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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房狂飙时代"下的第六代导演们:顺流或是逆行(2)

第51届金马奖娄烨新片《推拿》揽6奖,这也是第六代导演在金马奖的最佳战绩,贾樟柯曾发表《我不相信你能猜对我们的结局》演说,反击“第六代崩溃论”……

《头发乱了》是管虎的第一部电影,也是“野心”之作,自然经历了没钱、拍坏重来等倒霉事儿,不过最给他当头一棒的还是电影局的送审回复:“打入冷宫、直接枪毙”,“你这也叫电影?”

深受打击的管虎很长时间都没再碰电影,拍广告、MV,1990年代末电视剧兴起时他拍上了电视剧。《黑洞》、《民工之生存》等都脍炙人口。

“电视剧是特好的一个东西。”再当上电影导演的管虎说,“因为不懂才会瞧不上。其实电视剧能带来很多,如果你够认真的,很多好的电视剧,拍得比电影好。一部电视剧有15个电影的长度,他是一个锻炼综合能力的东西。你好多手段可以在这里面尝试,在电影里你没法尝试啊。剧作的能力,跟别人打交道的能力,甚至还有设备,资源,好的演员苗子,都是在这个平台上搭起来的……”

如今炙手可热的黄渤就跟管虎从电影拍到电视,在电影《上车,走吧!》和电视剧《民工之生存》奠定了“农民工”形象。管虎“复出”后拍的三部电影也都由黄渤主演,从《斗牛》、《杀生》再到《厨子戏子痞子》,《斗牛》还给黄渤挣来他的首个金马影帝头衔。

也是在拍电视剧《沂蒙》的过程中,管虎发现了电影《斗牛》的原始故事——一个老农守着一头老牛几十年,只为还给它的主人“公家”。

《厨子戏子痞子》前后这两年,管虎说他一直很纠结,同时弄了好几个题材,都没有“过审”,这也让原本就感到迷茫的他更加“焦虑”。从电视剧转回拍电影之后,管虎“阴差阳错”拍的都是“年代戏”,但他“其实对现实题材特别感兴趣。”

2014年底就要开拍的《老炮儿》就是他一直琢磨思考的东西,管虎透露,“其实这个都准备两年了,一直是有一些立项上的障碍。”

“我老觉得对今天的社会和人的关注,好象很多人都在缺席似的。尤其是我们,你所谓的第六代的这些人,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缺席了。现在,我有话要说了,沉到现在,我觉得有必要在这个结骨眼上,憋到这个时候了,该考试了,该出手了。”

回头再看,前两年的“沉沦”对管虎来说或许是“老天给你一拳”。2014年的上半年对管虎是大悲大喜,6个月一共去了8次火葬场,其中包括好友、也是第六代导演的路学长的葬礼。

“你去面对一个混乱的市场,面对你自己这么不顺,面对一个不知道下一步何去何从的情况,我觉得只有等待。不能说没希望了。”

磨了两年,《老炮儿》终于立项开拍,按照管虎最初的动机,是关注那些被极速前进的时代给抛下的人。这种对时代的困惑,冯小刚、导演管虎倒都有过“拧巴”劲儿,找冯小刚主演倒不难理解。

“我们的社会跑的太快了,这种急速,当然会带来很多问题。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就是,跑得过快的人会撞倒一些人,这些人就跟不上队伍了。这些人是没人关注的,没跟上这个时代,丢了就丢了。但作为电影,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关注一下,他毕竟是一个生命,这些人的所思所想,他们的生活,他们目前这种岌岌可危的状态,我觉得一个社会、一个民族,如果都没有勇气,回头看看这些,或者没有勇气自嘲,不是特别有前途的。尤其是现在像我们,有一点点话语权,套句酸词,你多少都有点责任。不是赚那两个钱回家了就完了。”

谈到“第六代”的状况,管虎说,“有的沉沦了,有的跟上快的那波走了。但是大多数,我认为,我熟悉的还是在冷眼看着,他在沉淀,在积累着。”

而对于即将交出的“作业”,如何用自己的电影理念嫁接今天的市场,“人家接受不接受”,管虎仍然不轻松,“难受不说,就是十月怀胎,不生肯定不行了,现在这个阶段,就相当于我们的高考。必须要出手了。”人物  

NO.3王小帅:“边缘”是我特别享受的状态

“我觉得很长一段时间,可能包括未来更长一段时间,我都是相对边缘的一个导演。边缘是我特别享受的一种状态。只有在你充满了边缘化,充满了危机感,充满了质疑感的时候,才是对创作有利的。”

2010年贾樟柯发表那篇“煽情”的《我不相信你能猜对我们的结局》,正是在王小帅电影《日照重庆》的国内试映发布会上,那一天,王小帅、娄烨、贾樟柯一同站在台上,以“第六代”的名义。尽管王小帅一直不太认同这种一刀切的“划代”,但那一刻应该有“同舟共济”的悲壮吧。

同一年更早,王小帅曾在戛纳接受采访时说:“如果再不成功,想过干脆就像金基德、杨德昌那样,退出国内市场,做回自己电影最初的样子。”《日照重庆》是王小帅投资最大的电影,有范冰冰和王学圻,投资2000万,但最终国内只收回了300万,可谓惨淡。

如今,面对风云变化的中国市场,王小帅和管虎一样,既小心翼翼地靠近、又保持着警惕。王小帅在是在《闯入者》“闯”戛纳前接受的采访,在他位于北京的工作室,谈《闯入者》,谈逆潮流的历史“反思”和他所处的创作阶段。

“看我的电影,还是不能按照一般的类型片来看。”新片《闯入者》被包装上“悬疑”色彩,但仍然有“老三线”的影子。上海出生几个月就随母亲到贵阳老三线工厂成长到13岁,成年以后的王小帅不断地回看这段历史,《青红》、《我11》都有王小帅的童年回忆。《闯入者》则从今天的老人视角进行回顾、因果交织地反思历史。

电影英文名“红色失忆”,王小帅称灵感来自他的母亲。“母亲那代经历了中国变迁和中国的特别历史。他们既是历史的受害者却又是历史的缔造者,是很特别的一代。”影片中所呈现出老知青老邓强势的性格,深深的恐惧感,老一代想控制年轻一代的欲望,“因为他们自己在年轻的时候也是被控制。”

《闯入者》灵感来自王小帅母亲

王小帅透露,《闯入者》在拍《日照重庆》和《我11》的时候就开始酝酿,“基本的动机就是,在经历中国历史发展的进程中,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形态。”

“就我个人来说,这是不得不做的一个事情。等于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放在你的手上,你有责任把它做出来,再困难也要做出来。”

王小帅注意到,去年已经有几个红卫兵、当年的“造反派”,站出来在媒体上公开道歉,进行“赎罪”,但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很可惜”。

对于这种反“潮流”的历史反思,王小帅称:“不光是我个人,从更广泛的意义来讲,这个问题已经到了全社会都不得不思考的地步了。这几年的这种非理性的发展,对中国造成的伤害已经全面显现了。”

其实在做《青红》和《我11》的时候,王小帅已经是逆时代潮流而行,“那个时候的时代潮流已经是市场化了,商业化了,现代化了。”

面对一片叫好、新人涌现的中国电影,王小帅称“这当然是非常好的现象”,但他也担心过度娱乐“是不是在造成中国思想上的继续懒惰”。“如果有一些警惕性的、思想性的电影或者是文学作品、艺术作品,给它们一点点空间,其实可能会为未来留一粒种子吧。”

比起如今的“落伍”,第六代曾经率先记录改革开放后变革时代的人的困惑,是那个时候的“先锋”。他们从“自己”出发开始拍电影,也因此曾被批评过于“自我”、“狭窄”。第四代导演谢飞就曾评价第六代,“虽然比第五代更有现实主义精神,但关注的现实不如第四代宽广和厚重。”

王小帅却认为这正是第六代的“突破”:“谢飞老师他们这一代人,在那个时期,诗人、画家、电影导演,都在被集体灌输着一种思想,就是他们只是拿他们的手段要去表现工农兵的生活,自己的生活是要排除在外的。所以我们做电影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在无意识地突破这个坎。把自己也当成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不是我们只拍自己,我们希望透露出来的一种信息是,我们关注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生活,都在这个社会的浪潮里面,是躲避不开的。”

因此,王小帅和同伴们总将眼光投向社会现象中最普通甚至“边缘”的个人。拍《十七岁的单车》,其实就缘于他关注到了一种社会新鲜事物——快递。通过同一辆“单车”,城市和农村的少年命运被奇妙地构建在一起,城乡的区别逐渐被磨平。

“这个电影拍了十几年了,直到今天,已经到了2014年,才有新闻出来说,取消农业和非农业户口的差别。说明其实你只要从一个人性的根本角度切入去搞创作,多多少少都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王小帅工作室案头摆着一份报纸,当天的头条就是“我国取消农业非农业户口区别”。

《十七岁的单车》用一辆单车联接城乡两个少年的命运

经历过与“审查”、“市场”的角逐和较量之后,到了现在,王小帅认为最大的敌人可能是“自己”,“人最难战胜的其实是自己。越到后来可能就越需要沉下来,不可能像年轻时靠荷尔蒙了。这会给创作者提出很大的挑战。”

无论外界多么“热闹”,王小帅说他会保持“警惕”,因为“越娱乐,就越会造成思想上的懒惰,而越懒惰,就会越娱乐。”他说,“边缘是我特别享受的一种状态。只有在你充满了边缘化,充满了危机感,充满了质疑感的时候,才是对创作有利的。”

NO.4阿年:那时就是一帮电影疯子

阿年曾是“电影疯子”

“假如我们第六代今天已经是七老八十了,就真的没机会了。可你现在这个年龄正好赶上了电影市场这么好的环境,你手上还有一杆枪,天空有那么多鸟,只要你想打,总能打下来一只。你得证明自己还是个猎人。”

阿年自称一直是“规规矩矩”人,可还是“命运多舛”,有点“冤”。

1991年、1992年,阿年已经能在杭州拍很大的广告,1994年拍处女作《感光时代》的时候,“马云还在杭州英语角。”

《感光时代》讲1989年大学毕业的青年马一鸣,进了一家体制内报社,有时候不得不面对“假新闻”,而他也同时面临自己的内心困顿,既想要追求真爱,又因为没钱而和富婆纠缠……

第一部电影拍得很顺利,也上映了,还“赚钱了”。“那时候我啊,娄烨啊,小帅啊,要是拿着钱去开公司、做房地产、做广告,早就发财了。可就只想拍电影,就是一帮电影疯子。”

1997年拍的《冬日爱情》是阿年第一部独立制作的电影,因涉及“同居”未能过审,阿年私自拿拷贝去参加国外电影节,被禁止拍片,跟很多第六代的故事一样。“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怎么有这样的胆量。”

《冬日爱情》原名《城市爱情1997》,体现的是生于1960年代的年轻人的历史观和价值观。生于文革这个中国历史上极其特别、极其尴尬的年代,青春期经历改革开放,成熟期又面临商品大潮,整体上他们是没有得到很好发展的一代人。第六代导演就多是1960年代生人。

“那个电影花了130多万,1997年我在大连拍的。那时候7,8万就可以买一套房了,我可以买个十几套。都拿去拍电影了。”阿年回忆起拍片的场景:“我记得是冬天,大连那时候是零下二十几度。雪橇倒着推,衣服扎得很紧。在旅顺拍摄的别墅是沙俄时期留下的,但已经空了。”

在这个电影里,一个女孩被一个富商包养了,但是她爱一个音乐人,所以她跟他同居了,在这个过程中,那个城市过去的一段历史被呈现出来,从民国到抗战到文革……”“包养”、“同居”都是当时的禁忌。而文革的部分就有阿年爷爷的经历,阿年小时候不敢去操场,因为总会看到爷爷被“陪绑”,爷爷是国民党“出身”……

回顾“热血年代”,阿年还有些唏嘘,“其实我们已经没有那么矫情了,要换了过去几年,提起来肯定眼泪哗哗流了。”“那时绝对是理想。”

1999年中影韩三平发起“青年电影工程”项目,用一两百万的资金支持青年导演拍片,路学长,阿年,王小帅,管虎,王全安都被集结起来,想“重振”一下。因为这次受邀,阿年从“被禁”中解放了。不过也又一次“触雷”了。

阿年“复出”的《呼我》以满大街开始流行的“呼机”作为线索,串起几个城市角落里普通人的故事,一个河南民工手捧鲜花而终于没有送出去;一个陕北民工得知自己得了艾滋病后,每天在街上贴纸条:“谁输了我的血,呼我”;一个长时间面对一种声音而喜欢听相声的呼台小姐;一个身患癌症临终前还不忘把笑声留给人间的老相声演员……

其中,“呼我”的小故事踩了“河南艾滋病”的“雷区”,还血气方刚的阿年不愿意删掉这个故事,电影被禁,因而也未能接受戛纳和柏林电影节的邀请。

《呼我》剧照(阿年提供)

改革开放以后,全国人口开始流动,城市“游民”涌现,“第六代”的镜头则对准了这些早期的城市“游民”,其中包括打工仔、艺术青年甚至妓女。“因为我们自己就是游民。”阿年说,毕业以后,他离开了浙江厂、王小帅离开了福建厂,纷纷离开体制当起了“北漂”。“现在叫‘北漂’,我们那个时候就叫‘游民’。我也住过地下室,身边吃饭的也都是打工的兄弟。今天来看,我们实际上是游民关注游民。”

电影《呼我》直至2001年才在美国

的“中国新城市一代电影展”得到一次公映。在那以后,阿年从北京回到杭州,有好几年都没有再拍电影。

在北京,2000年之前,阿年经常和一帮“小伙伴”聚会聊天:“娄烨,老虎(管虎),小帅,(路)学长和我。”不过后来“分化”了,也有人为了生活的压力要拍电视剧了。

2011年,阿年时隔多年拍的商业片《堵车》集结了吴镇宇、孙海英等明星,“杂糅”了爱情、动作、奇幻、悬疑和黑色幽默,电影却毁誉参半,被批评为“看不懂”、甚至“烂片”。

老了?跟不上时代了?阿年并不“气馁”,不过他也吸取了教训,不再过于“花哨”,还是回归自己擅长的叙事,“用旧瓶装新酒”,拍这个时代年轻人喜欢的电影。人物

NO.5何建军:未来十年会拍出各自的思考

“目前中国的电影现状,大家都想吃肯德基,但我不认为这是我们真正想要的那个结果。我不是特别悲观,我心里觉得,一定是要有机会去发出声音的,一定是这样的。”

何建军的最近一部电影是2009年的《水上人家》,准确的说,是一部纪录片,这是他拿着釜山电影节亚洲电影基金、一笔55万元的奖金完成的作品,只在釜山电影节小范围公映过。

《水上人家》讲一个江苏的打鱼人家,因为环境变化和水污染,从长江转战到陕西的黄河继续捕鱼为生的故事。一艘船就是他们的家,到最近的镇上去要骑摩托车,一家人过着离群索居的水上生活,年轻的一代却向往“上岸”、“打工”的世界。

拍完纪录片,何建军意犹未尽,他写了个剧本大纲,准备再拍一部电影。但是去年11月他再次下去找那家人时,发现“变化太大了,拍不成了”,“原来特别封闭的一家人,讨论的是让孩子继续打鱼还是到外面去打工,可这个船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农家乐了,电影的本体被推翻了。”

何建军曾说自己的电影最关注人的内心,“社会在变,人也会跟着变”,可现在的他似乎有些跟不上“变化”了。

影迷或许并不熟悉“何建军”这个名字,但可能听说过《邮差》这部“禁片”,被写进“新中国十大禁片”民间榜单的这部电影,和《活着》、《爸爸》(王朔导演处女作)、《十七岁的单车》等一起,共“享”了某种殊荣。很多人并不知道,这部电影参加过20多个国际电影节,曾获得荷兰鹿特丹国际电影节青年导演金虎奖。

拍这部电影时,主演冯远征还很青涩,濮存昕和梁丹妮都也还没有走红。电影是偷偷拍的,因为何建军还在首部电影《悬恋》被禁期间,因而后期剪辑还被北影厂轰、遭洗印中心赶。电影触及到一些在当年甚至现在都显得禁忌的话题:阴冷寻常的北京胡同里,邮差小豆开始拆封的信件展现了一系列的秘密:通奸、卖淫、同性恋、吸毒,还有小豆对姐姐隐晦的“暗恋”……

《邮差》被禁,2004年发行DVD前,主演都没有看过成片

《纽约时报》曾评价《邮差》“简单的故事里融进了惊人的社会批评意义。描写这些在当今的中国也被认为是极具勇气和胆量的。”

但和其他“第六代”导演一样,何建军并非主动想要扛起“社会批评”的大旗,他们只想“追求真实生活”,却糊里糊涂“触雷”,沦为“地下”电影人。

也和其他“第六代”导演相似,何建军的“地上”摸索并不顺利。2001年的争议最大的《蝴蝶的微笑》是一部惊悚片,主演正是大名鼎鼎的葛大爷。放弃冯小刚的《一声叹息》,选择了一位可能比较有思想的新导演,还是惊悚片,但这次“转型”对葛优来说并不成功。之后他又回到冯小刚身边“没完没了”拍起了贺岁片。每当被再提到这部电影,葛大爷只低调地说是“帮朋友忙”。

何建军解释,第六代导演和明星合作其实也有很多无奈。

“给你的投资,还是原来最小的投资。我《蝴蝶的微笑》才180万。尽管他们把这些人都请来了,但一天说好只拍5个小时,你什么时候弄好了,我什么时候来。制片的压力特别大,就这点钱,要把它拍好,再考虑任何的场景、拍摄的手段等等,都会受到一些限制。”

张元请赵薇、姜文演《绿茶》、娄烨请章子怡、刘烨演《紫蝴蝶》,口碑票房均不如预期。

何建军没有签约电影公司,也没有工作室,他自己出剧本,找投资。写了不少剧本,但不了了之的很多,包括曾在媒体上宣传过的讲甘肃“麦客”的《大丰收》。问题还是出在“钱”上。

“现在的投资人,我认为有很多懂的,但是也有很多不懂的。不懂的话,如果他拿着钱,那么你就要在他旗下当一个奴隶,说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但是像恰恰我们这些人,我们是有底线的。”

何建军也曾给中影“量体裁衣”过一个剧本,讲盲人足球的,他想讲的是关于“残酷环境下人的意志”,但被要求故事得花一点,要加一个女的当花瓶。“那你这个东西被完全破坏了。”这个项目也“流产”了。

当导演前,何建军曾为“第五代”当副导十年

何建军不是“学院”出身,高中毕业后在报社干过,当过建筑工。他曾跟陈凯歌、田壮壮、张艺谋等第五代导演合作10年,先后做过《黄土地》、《红高粱》、《大红灯笼高高挂》、《蓝风筝》等多部影片的副导演。自己当导演后,为了“营生”,没有电影拍时,他帮人剪片子,做监制。

“我觉得一定要期待,所谓的第六代,我们的能力还没有全发出来,真的,我们还没爆发呢。我今年才五十几岁,我认为是‘60而立’。未来10年,我们、至少我自己,一定会拍出各自对生活曾经有所思考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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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