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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导演徐静蕾:起用新人 不要赔钱

别人投钱是对你的信任,不要辜负了别人对你的信任

票房的压力在于不要赔钱,别人投钱是对你的信任,不要辜负了别人对你的信任。这部片子我全部起用了新演员,说服别人没问题,但要对自己的承诺负点责任吧。所以就是不要赔钱。

【摘要】无论岁月如何变迁,角色如何转换,她心中似乎永远都会住着一个“文慧”(《将爱情进行到底》主人公)。

第一眼见徐静蕾,最先注意到的是她的鞋。那是一双做工精细的黑色高筒皮靴,鞋跟足足有10公分高。徐静蕾迈着有些变形的步子,走到门口,突然整个人往下一沉——左脚被崴了一下。这让记者想起多年前她博客里的一篇小文:“每次穿着高跟鞋一瘸一拐、故作镇定地走出家门,不出50步便总会后悔起来。”对于高跟鞋,徐静蕾依然还没有“养成穿的习惯”。但这次,为了自己2月10日上档的新片《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导演徐静蕾又穿上了高跟鞋站在媒体面前。

高晓松形容徐静蕾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女强人”。在微博中,徐静蕾对自己的评价是:没耐心、家庭妇女、拍电影、爱旅行、烂英文、馋、懒……一个有着小理想、小爱好,同时又有着小惰性、小缺点的邻家女孩儿形象。记者眼前的徐静蕾则头脑清晰,口齿伶俐。面对媒体气定神闲、娓娓道来的同时,也会小女孩儿般来回蹭一蹭被高跟鞋束缚了一天的双脚。

这就是徐静蕾,无论岁月如何变迁,角色如何转换,她心中似乎永远都会住着一个“文慧”(《将爱情进行到底》主人公)。

文艺女青年

“人群中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爱情就这么发生了。”

徐静蕾的话总是带着小资和文艺的调调。同样小资和文艺的还有她即将上映的电影《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讲述了祖孙两代人发生在不同年代的爱情故事。片名中引人好奇的“一个地方”,是颇具文艺情怀的捷克首都布拉格,这也是小说家米兰·昆德拉的家乡。“爱情发生在哪个城市都可以,但是我一直觉得布拉格具有神秘感。而且我没去过,那儿会给我新鲜感。另外我们都是看米兰·昆德拉的书长大的,大学时候也看过一些关于布拉格的电影,所以我对于布拉格一直是有情结的。”

徐静蕾对布拉格的评价是“又平静又疯狂”“又古老又年轻”。

拍戏时,她常常在布拉格的老城广场上一坐就是半天,或者在夜幕降临时躺在草坪上看星星。入夜的布拉格如同精灵的城市。旧式马车的马蹄敲击着石板路发出悦耳的“嘚嘚”声;城堡阁楼里的灯火忽明忽暗地闪烁;酒馆不时传来嘈杂的音乐和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声……

在这样的城市发生爱情,似乎是天经地义。

影片“泛滥着文艺情调的心灵鸡汤”:“没有在一起的人就是不对的,对的人是不会失去他的。”“如果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定要离开我,我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爱情就像一杯白开水,早晚有凉下来的一天。”

“我要拍出那种既很文艺,大众又能欣赏的电影。”徐静蕾表示。

拍摄过程中,剧组遇到了一件颇为“传奇”的事情。徐静蕾曾用三个月时间寻找影片中“奶奶”的情人——老年诺瓦克医生的扮演者,却一直无果。她几乎就要放弃。那天拍一场在墓地的戏。天上正下着雨,雨水打在摄影棚上滴答作响。徐静蕾心情郁郁地坐在监视器旁,偶然间一抬眼。“就是他!就是他!”徐静蕾突然叫起来。“我在监视器里看到了一个群众演员,就是我想找的那个人。那种感觉很神奇,就好像老天送了你一个礼物,在你最绝望的时候。”

拍摄老年版诺瓦克医生的第一场戏时,镜头逐渐推近老人的脸,徐静蕾竟然动情地抱着摄影师哭起来。“这对我来说挺不可思议的。因为其实我是一个挺硬的人,不会‘迎风流泪’。”也许,让徐静蕾感动的并非老人的那张脸,而是诺瓦克医生背后的爱情故事,那种历尽沧桑、褪去铅华之后的最本真的爱情。“爱情最终是要化为亲情的。”徐静蕾幽幽地说。

商业“慧眼”

一向以“文艺女神”形象示人的徐静蕾其实不乏商业头脑。这一点从她早期执导的几部影片便可管窥一二。

2003年上映的《我和爸爸》是徐静蕾的导演处女作,讲述了一对平凡父女的琐碎生活。第一次当导演的徐静蕾就请来了“大咖”姜文出镜,苏小明和张元也曾参演。

徐静蕾的第二部电影《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改编自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的同名小说。影片情节伴随着《琵琶语》略显哀怨的曲调缓慢推进,阴冷的画面色调更添哀伤。这次徐静蕾再次请姜文出山,并担当主演。该片的宣传口号博人眼球:“男人的一夜,女人的一生。”《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于2004年获得了西班牙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最佳导演奖,2005年3月在国内上映,收获了800万元票房。

2010年上映的《杜拉拉升职记》改编自同名畅销书,在如今各大电影公司为了热门IP“争破了头”的年代,徐静蕾显然先行一步。《杜拉拉升职记》的营销也颇为成功,影片光靠植入广告便收回了大部分成本。至今,它依然是电影营销的经典案例。促使徐静蕾如此操作的原因非常简单,“我当时只拍过三部文艺片,投资人都不看好我。所以有人给我投资,我就想一定不能辜负投资人对我的信任。”

徐静蕾转战商业片市场恰逢其时。2010年,国产古装大片显露疲态,电影市场却越发地水涨船高,急需其他题材影片填补市场空缺,最贴近观众生活的都市爱情片开始崭露头角。徐静蕾的《杜拉拉升职记》票房过亿,当年同题材的《全城热恋》也成绩斐然。在此之后,2011年的《失恋33天》让更多投资人关注到了这一领域。无疑,徐静蕾又走在了前面。

《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同样是爱情题材,影片洋溢着浪漫情调和文艺气息,却似乎缺少商业卖点。这一次,徐静蕾押的“宝”是吴亦凡。

吴亦凡是新人,却是“红得发紫”的新人。2012年吴亦凡作为韩国EXO组合成员正式出道。短短一两年,外形阳光帅气的他俘获了众多粉丝的心,成为新一代“男神”。2014年,与韩国SM娱乐公司的解约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吴亦凡却也因此得到更多曝光。吴亦凡回国发展后,首部“触电”的影片便是徐静蕾的《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除了人气的考虑,我第一次看到吴亦凡,就觉得他的眼神里是有东西的。”但起用吴亦凡这样的新人无疑存在风险。“也得有点新人吧,你看电影来来去去就那几个人。如果我能向大银幕输送一点新鲜的血液,不也是一件好事吗?”徐静蕾这样解释重用吴亦凡的原因。

北京大妞

“文艺范儿”兼“女强人”的徐静蕾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北京大妞”。按照徐妈妈的话说,徐静蕾就是“一个把大饼套在脖子上,也会饿死的人”。

1974年的某个春日,徐静蕾出生在北京的一个普通家庭。爸爸给她取名用“静”字,意为“安静”“平静”。但事与愿违,有些男孩子气的徐静蕾却翻墙、打架、“探险”、吓人,样样来。小小的四合院,成为她和她的小伙伴们无忧无虑又“无法无天”的天下。徐静蕾形容自己当时是“猫嫌狗不待见”。隔壁邻居家一台8寸的黑白电视,和一盏只有5瓦的小灯泡,陪伴着徐静蕾度过了无数个寂寞的夜晚。“我坐在小马扎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那些爸爸不让看的港台剧都是在那儿看完的。”

老北京的日子仿佛划过天际的鸽哨,伴随童年的快乐时光转瞬即逝。六岁时,徐静蕾开始在爸爸的“逼迫”下学习书法、背古诗、念古文。那段时间,每到下午五点便是徐静蕾的“世界末日”。“因为爸爸下班后要回家检查功课。”调皮的徐静蕾常常拿一些之前写过的字来“充数”。父亲“斯巴达”式的教育对徐静蕾影响极大,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徐静蕾的人生理想都是要摆脱父亲的管控。《我和爸爸》当中的父亲是一个对女儿有些骄纵和溺爱的人,“是我理想中的父亲形象。”徐静蕾坦言。

上学之后的徐静蕾有些自卑。那时的她又黑又瘦,学习成绩也不拔尖。考上北京电影学院纯属“意外”。从小具有书法和美术功底的徐静蕾本来报考的是中央戏剧学院舞美专业,在学校门口却被导演叫去试镜。“当时一起试镜的还有黄磊。他已经是电影学院的学生。”这次试镜后,在同学和老师的鼓励下,徐静蕾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但她却用“不堪回首”四个字来形容考试经历。“面试上台前,我在心里默念着‘跑,还是不跑’。其实真是一念之差,如果跑了,那今后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因为即使是跑,也要有站起来、穿过众多老师和同学惊诧的视线走出门的勇气。所以一咬牙一闭眼,这电影学院也就进来了。”

主持人李静对徐静蕾大学时的印象是“独来独往,低着头走路,穿着一件背带牛仔裤,有点黑有点瘦。”徐静蕾特立独行的北京大妞性格与整个学校格格不入。她在博客中用“黑瘦同学”来调侃当时的自己,并常常自问为什么会来这儿。“我小时候不爱说话,就连念课文也会紧张。现在每天都要当众表演。上形体课人家学一个动作很快就学会了,我半天也学不会。我就觉得这一辈子都学不会了。找不着感觉,拿不着范儿了。”徐静蕾的脸上带着自嘲的微笑,又挂着一丝成功者回首前尘往事时的淡然。

但幸运之神仿佛十分青睐这个有些特立独行的“黑瘦同学”。在北京电影学院就读期间,徐静蕾先后参演了滕华涛的《新言情时代》和赵宝刚的《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是同届同学当中接戏最多的。毕业后又出演了张一白执导的《将爱情进行到底》,一炮而红。“学校里放眼望去都是美女,也许我和别人不太一样吧。”

《将爱情进行到底》当中文慧这个清新可爱的邻家女孩儿形象,让观众们真正记住了徐静蕾的名字。徐静蕾却形容自己当时演戏时的状态“就是在糊弄导演”。“每天就想着怎么能晚点起床,早点收工,晚上出去玩。那个时候真的是没有方向,进了剧组才感觉这不是我真正想从事的工作。整个人很茫然。”虽然银幕形象获得了认可,徐静蕾的演技却并未得到肯定。很长时间里,她都被外界称为“花瓶”。“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很漂亮,没想到也混成‘花瓶’了。”徐静蕾自我调侃。

转机出现在上世纪90年代末。徐静蕾接演了一部“台湾的烂片”,开始逐渐在演戏方面找到自信。“有时候很奇怪,自信反而不是从一个好导演,一部好戏里得到,因为在那样的气氛下会更紧张,生怕导演会不满意。演一部不好的戏,没有那么大压力,一松弛下来反而把学的东西想起来了。”

终于在演技方面有所领悟,徐静蕾却又有些“不知深浅”地做起了导演。那一年,她还不到30岁。“我一直觉得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做演员,老是在等一个剧本,等一个导演来找你演戏。也就是说老得让别人看上你才行。这种感觉特别不好。”

“差点逃跑”的导演

《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是徐静蕾执导的第6部电影。从她的导演处女作《我和爸爸》到如今,一晃眼已12年之久。

徐静蕾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当导演的情形。她坐在监视器前面,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像那个椅子不应该是我坐的。”她被迫停工,一个人焦灼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我对自己说,徐静蕾,你没事儿吃饱了撑的,自己在家待着挺舒服的,却弄了一帮人来这儿拍一个电影。”初执导筒,徐静蕾突然发现处处都是问题,很多事情都和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甚至原本的好朋友到了剧组里也不能沟通。与面试电影学院时相似的情形再次出现,极度焦虑之下,徐静蕾再次想要“逃走”。

“我就对自己说,徐静蕾你不能这样。剧组里那么多人,还有很多人是推了其他工作来帮你拍电影。你一个人走了很容易,但怎么面对那么多请来的朋友呢?不能那么任性。”徐静蕾终于还是坚持了下来,是出于责任。

徐静蕾的坚持也为自己赢得了掌声,《我和爸爸》获得了第23届金鸡奖最佳导演处女作奖项。这部影片也是中国最早独立制片的电影之一。至今,徐静蕾在自己导演的电影当中最喜欢的依然是《我和爸爸》,“虽然很朴实,但是很有力量。”

之后,徐静蕾又先后执导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和《梦想照进现实》两部文艺片,及《杜拉拉升职记》《亲密敌人》等商业片。如今,已经执导过6部影片的徐静蕾对导演工作可谓驾轻就熟,但她依然如履薄冰。《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遇到的最大困难就是指导新人表演。“不只吴亦凡是新人,其实这个剧组除了我之外,所有演员都是新人,这是非常有难度的。一两个新人还好解决,如果全是新人就会很吃力。”不过演员出身的徐静蕾在与新人沟通方面也有一定经验。“我拍了这么多电影,每部电影都会遇到困难。问题解决了,就会是一笔很好的财富。”

赵宝刚说徐静蕾“具有文化底蕴”。姜文说徐静蕾的剧本“干净、漂亮、讲究”。但这些赞誉背后的纠结、胆怯、畏难、不自信,甚至想要逃跑,估计只有徐静蕾自己能够体会。“熬过去之后就觉得没什么了。真的是记吃不记打。”有着北京女孩儿大咧咧性格的徐静蕾笑着说。

徐静蕾和奶奶

1月11日,徐静蕾在自己的微博中写道,“‘仅以此片献给我的奶奶,谢谢你教会我,什么是爱。’打到这行字幕的时候,泪奔。”《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当中有一句话,是徐静蕾写给自己的——“如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定要离开我,我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徐静蕾在记者面前说出这句话时,声音微微颤抖。影片中,女主角金天由于奶奶去世过度悲伤,这也是她来到布拉格的原因之一。这一情节的设计来自于徐静蕾真实的生活经历。

徐静蕾的童年是和奶奶一起度过的,那时候的她非常淘气,爸爸又要求严格,奶奶便是其“小小的避风港”。“说小小是因为爸爸真凶起来奶奶也是不管用的,但多多少少使我的童年生活有了一些安全感。长大以后很多时间不在北京,最牵挂的人就是奶奶。”徐静蕾在自己的博客中写到,“奶奶是湖南人,菜做得特别好吃,印象最深的是豆腐炒肉末,鸡蛋肉饼,人间美味。上小学的时候有段时间老想吃饺子,本来不会做饺子的奶奶不知怎么就包了些说实话既难吃又难看的饺子给我吃。尽管如此,每当我中午回家时还是觉得非常满足……88岁的奶奶更像是个孩子,每次见到我都问寒问暖,怕剧组不能给我吃饱饭,永远都觉得没有人照顾的我很可怜,说了无数遍的话再见面还是要再说一遍。”

2007年,徐静蕾奶奶去世,这对她的打击非常大。“她带给我很多美好的回忆,今天她不在了,我特别伤心。”徐静蕾非常用力地说出“特别”两个字。“我当时看到身边每一样东西都会想到奶奶,就跑去了纽约。我甚至想人生是多么无意义。越是美好的东西你失去它时就越会难过。”多年之后,徐静蕾在提到奶奶时依然动容。

“有的人,永远也不会离开。过去,现在,未来,我们永远在一起。”奶奶去世后不久,徐静蕾在博客中写下这句话。

对话徐静蕾 起用新人 不要赔钱

记者:《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的创作契机是什么?

徐静蕾:最开始就是想拍一个关于爱的故事,后来觉得两代人两个时空会比较有意思,而且也会有些厚重感吧。我还没有尝试过这种表达方式。爱情电影其实怎么拍也不会很新奇。但是如果有两段爱情故事的对比,有社会环境、历史环境的对比,以及不同时代的人对爱的理解的对比,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希望能够把我感受到的很多温暖、爱的东西传达给观众。我最理想的状态,是希望观众看完电影后,觉得生活真的很美好。珍惜身边的人,不管是男朋友、女朋友、家人……能有很美好很温暖的感觉。

记者:你会将自己的经历融入影片吗?

徐静蕾:有挺多的。比如王丽坤在里面说“如果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始终要离开我,那我宁愿从未拥有过。”我奶奶去世时我第一次去纽约读书,就是这种感觉。包括电影中奶奶的骨灰那段,其实都有我自己深刻的感受。剧中人物也是这样的,主人公不仅奶奶去世,还和未婚夫分手。她的理由比我更充分一点。

还有我对爱情的一些观点。我觉得爱是最强大的力量,可以克服很多东西,如果不需要克服,就不是真爱。不对的人没有必要在一起,在一起不是胜利,幸福才是胜利。

另外,加了一些浪漫的设想。绝望的时候去了布拉格,有这么帅的男生爱你,这就是梦想的东西。所以这部戏承载了一些现实,还有我的一些梦想,和我在不同阶段的一些感受。

记者:拍《亲密敌人》时,你就开始跟国外的团队合作,这次全程在布拉格拍摄,是否遇到困难?

徐静蕾:拍《亲密敌人》时我碰到的最大困难是在伦敦跟当地团队的沟通,搞得我挺累的,之后休息了两年跟那个不无关系。我当时还说以后再也不到国外拍戏了,结果下一部戏又去了,又是欧洲。但这次因为有前车之鉴,我们筹备得比较早,选择当地的合作方就找了10家公司进行比较,执行能力、预算、口碑、接触的感觉……最后选定了一家。就目前来看,肯定比在伦敦那次要好很多。

但还是存在问题,是语言沟通的问题。拍戏不像日常交流,大家都是说一些生活的话,拍电影有太多太多的细节,甚至每一句话的分寸感都决定了下面一件事情能否做好,如果分寸感翻译得不好,或者我理解得不好,就会导致很多麻烦。

另外我自己是从完全休息的状态,就像家庭妇女的状态,突然到了每天旁边有一堆“十万个为什么”等着你解决的状态。这也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记者:多年之后再次与王朔合作,什么感受?

徐静蕾:在这个故事里,王朔表现出来的风格迥异于以往。他不是特别调侃,总体来说还挺温情——虽然也有一些比较犀利的说法。应该表现了他不为人知的某一面吧。

王朔对于我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人,从才华到人品上。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要获得别人的尊重,人品比才华更重要,认识他是很幸运的一件事。

记者:对《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票房有压力吗?

徐静蕾:票房的压力在于不要赔钱,别人投钱是对你的信任,不要辜负了别人对你的信任。这部片子我全部起用了新演员,说服别人没问题,但要对自己的承诺负点责任吧。所以就是不要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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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