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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地下香》导演鹏飞:其实不想拍地下电影

这部电影涉及了北京的地下室一族和拆迁的事,这些都是相对底层和负面的领域,你想通过触及这一题材来表现中国的社会问题吗?

专访《地下香》导演鹏飞

在冷清的第72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中,有这样一部华语电影引起了内地媒体的关注。它由《亲爱的》摄影师周书豪掌镜、台湾金牌录音师杜笃之参与录音制作,而在该片举行威尼斯首映式之时,主竞赛评委侯孝贤和香港著名导演陈果也特意赶来撑场。而这部名为《地下香》的电影其实只是一位旅法年轻导演鹏飞的处女作,影片聚焦北京底层青年的生存状态,与此同时也加入了“城市拆迁”等热点话题。为此,记者也对这部影片的导演鹏飞进行了独家专访,试图揭开这部电影稍显神秘的面纱。

谈社会问题:点背不能赖社会

记者:这部电影涉及了北京的地下室一族和拆迁的事,这些都是相对底层和负面的领域,你想通过触及这一题材来表现中国的社会问题吗?

鹏飞:这方面想法相对比较少,因为我觉得每个社会、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社会问题,如果你不成功,你达不到理想,都去怪社会的话,那我觉得太矫情了。而且像拆迁这个问题,看你怎么看了,比如说主角他可能是没有赶上当时的投资热潮、没有敢于去投房产,如果他敢于做决定,可能他这房从两百万能变成了一千万,当时很多人因为拆迁还获益了呢,所以我没有要通过拆迁揭露社会问题的意思。

我真正有感而发的是什么呢?其实我是从法国回北京的时候,无意中找我一个住在地下室的朋友,这才发现北京地下室里面是特别藏龙卧虎的,很像《七十二家房客》或者《功夫》里的九龙城寨的感觉,我就觉得特别神奇。于是我才有了想写这个剧本的动机。

而且我这些年我也都是在巴黎学电影,那我自己其实一直有一种漂泊感,这和那些在北京住地下室的“北飘”感觉是一样的,我就是“巴飘”嘛,其实就是一种没有归属感的心态,而且像拆迁那条线我主要想体现人的欲望,那么有关欲望、漂流以及家庭,这些才是我这部电影真正想讲的东西。

否认“地下电影”:没龙标是因为来不及

记者:这部电影并没有龙标,我们可以把它看做地下电影吗?

鹏飞:它不是地下电影,因为我们一开始都是有那个拍摄许可证的,这些都有,后来没有龙标也是流程上、时间上来不及,但带出来参赛之前也都和相关部门打好招呼了。毕竟,如果我们要等龙标下来,那得要参加明年威尼斯了。所以,我们这方面完全没问题。

记者:那本片是如何入围的威尼斯电影节呢?

鹏飞:(制片人:其实之前还投了戛纳,但没有入选。)对,就是我们自己按照章程自己投的,然后也有选片人来看。(记者:和金狮奖得主蔡明亮的引荐有关系吗?)不是,没有蔡导的关系。 

鹏飞的《地下香》邀请到了业内很多大牌幕后人缘

谈前辈大咖:蔡明亮导演帮了我很多

记者:你作为一个新人导演,是如何请到《亲爱的》的摄影师以及杜笃之这样的业内前辈的?

鹏飞:我之前和蔡明亮导演合作过,然后周书豪、杜笃之他们也都是台湾电影的前辈,所以可能会通过蔡导要到一个联系的渠道。但是光认识也不行,如果你剧本不好,人家不会来拍你这个。

我都是和我的制片一起去找他们,因为我也会看他们的作品,而且在找他们的时候也会把剧本给他们,然后跟他们聊,然后他们也很愿意支持年轻人,最后就合作了。

其实我还真的要感谢蔡明亮导演,因为我在跟他工作的过程中,能认识到一个很明确的电影观,就是我是一个作者电影导演。当然,在不违背这点的前提下,我愿意去有更多的观众来看我的电影,我愿意把作品展现给更多的观众。

谈处女作:400万投资28天实拍给自己打6分

记者:《地下香》拍了多久,大概投资是多少?

鹏飞:大概是2014年6月份开始拍的,拍摄时间是28天,后期半年左右,资金大概是400万人民币,一部分来自国内,一部分是电影节给的奖金,来自圣丹斯电影节和都灵电影节这两块。

记者:这次的《地下香》也是你的处女作,你的最大感触什么?

鹏飞:最困难的其实在于自我的突破,因为之前都是做副导演和助理什么的,真正独立执导一部影片就需要面对很多突发事件,它必须让我反应很快,而且会有不同的人给你不同的意见,你得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且虽然我在前期准备的时候已经准备的足够充分了,但一到片长又因为疲惫或不同人的意见以及各种突发事件而容易产生混乱。我最大的感悟就是焦虑,天天焦虑。但怎么说呢,最后的成片还是超出我想象,但我给自己打分的话,可能还是6分吧。

关键词: 鹏飞 电影 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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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