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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传媒王长田:能长期合作的香港导演只有三个

“我们距离类型电影还有多远?”主题论坛举行

正经来说,曹保平的《烈日灼心》给暑期档画了个完美的句号,尤其是在探索国产警匪、犯罪类型片的层面上,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论坛现场

“我们距离类型电影还有多远?”

当小编看到论坛主题和嘉宾名单时,很期待于冬老板又将贡献怎样的“炮轰”。

但或许是刚刚合作完的导演曹保平是论坛主持人,于老板这次并没有太多惊人之语。

以上都是玩笑话。

正经来说,曹保平的《烈日灼心》给暑期档画了个完美的句号,尤其是在探索国产警匪、犯罪类型片的层面上,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今天下午,《我们距离类型电影还有多远》主题论坛在北京电影学院举行,博纳影业总裁于冬,光线传媒总裁王长田,颇具武侠气息的编剧徐浩峰,擅长喜剧创作的编剧束焕以及导演曹保平等共论国产类型片的现状与未来。

中国电影还在“看新鲜”,谈不上“类型片”

王长田说,目前,高票房的电影往往都是类型片,但都属于复合类型,单一类型的确存在票房的天花板。束焕也同意这样的观点,但他也提到,不管是大类型、还是分支的子类型,亦或是复合类型,都还处在亦步亦趋的学习阶段。

徐浩峰坦言,目前中国电影尚处于“看新鲜”的阶段,没有到“类型片”的程度。他认为,类型片除了要满足观影的生理需求外,最关键的就是获得内心和道德的满足。

“比如西部片,我们的摄影、剪辑都不错,演员也是大腕,西方的技法也都会,但看完电影就觉得‘没劲儿’。”徐浩峰认为,这个“没劲儿”不是视听语言层面的问题,也不是缺乏类型元素,而是作品本身达不到内心层面的满足。

尽管还少了一股“劲儿”,但在市场上,类型片仍是绝对的主力军。

束焕认为,近期上映的《捉妖记》《港囧》《夏洛特烦恼》《煎饼侠》分别是动作戏搭喜剧,科幻搭喜剧,警匪搭喜剧,爱情搭喜剧,其中最后一种是中国电影做得最成熟的类型。

近两年一直在创作公路喜剧的束焕表示,公路片的核心在于人物关系,而且都是一个人拯救另外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互相拯救,人物关系才是串联公路片的关隘。

但当束焕看了《少年派》之后,他一直认为这是一部公路片,结果核心是喜剧片,“它的类型混搭浑然天成,看不出‘搭’的痕迹。国内的类型片,如综艺电影,也绝非把综艺节目的内容搬过来,就能算是一个类型。”

束焕还谈到,中国尚缺乏“末日灾难片”,类似《疯狂麦克斯》这样的电影。

由此,论坛的话题转到了灾难片、科幻片的角度。

嘉宾谈到,《三体》将是中国电影在科幻片的一次有意义的尝试。

王长田表示,科幻其实就是虚构,在虚构的世界里,政府、党派、科技等等都需要超过人类现有的发展阶段,否则就是现实片。

《烈日灼心》就是一文艺片

除了上述电影。《烈日灼心》也是论坛绕不开的话题。

于冬认为,过去的警察片都是好人好事片,从早期的《今天我休息》到后来的《警察日记》《警察故事》,其实真正警匪片有几个标志性的东西,就是警察要谈恋爱,有恋爱这个元素,还有就是以暴抗暴,包括线人、卧底。

尽管曹保平在现场还在“阻拦”于冬,但后者还是坦言,《烈日灼心》虽然被定位为警匪片,但实际上仍属于文艺片的包装。

徐浩峰认为,类型片来源于西方电影体系,因此定位还是商业,千万别谈艺术。

全中国成熟导演不到60个,其中香港导演不超过10个

“如果学习西方类型片,但又不按照西方类型片的价值体系去研究它如何和大众产生关系,而只采用港式思维,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情。”

于冬还表示,警匪片的拍摄难度较大,限制较多。相比之下,香港警匪片仍走在这个类型的前端。

“香港警匪片和好莱坞类似,3-5分钟就有一个高潮,包括打戏、枪战戏的节奏控制,香港警匪片已经做到极致。”于冬说。

香港警匪片在内地市场虽然屡有佳绩,但都是些“老面孔”。

王长田认为,以中国电影市场的容量,至少需要200个成熟导演,但算上港台两地,能找到的优秀导演只有60个。其中香港导演不超过10个。

今天的论坛,王长田的“炮火”显然比于冬猛烈。

他表示,在他心里,只有三个香港导演可以合作。

王长田解释称,香港电影虽然有类型化的故事结构,但缺乏高标准的执行力,很粗,缺乏细节;不管演员演得如何,都是“一条过”,因此效率很高,成品质量不行。“他们的标准特别低,还有香港编剧的地位差到毁灭整个行业的地步。”

与香港导演合作密切的于冬认为,香港的类型电影已经到了一定的局限。他回忆道,1993年的中俄列车大劫案,做好了是一部非常漂亮的电影,但他找了香港团队写了一版剧本,没有人能写出来,仍是“到哪了有危险,到哪了遇到匪徒”这样的老套路,这就是香港电影的局限。

别怕好莱坞,他们曾在“孙悟空”面前,一败涂地

论坛后期,曹保平抛出了“市场彻底开放后,好莱坞类型片是否会打败我们”的话题。

束焕表示完全不用担心,好莱坞没法讲中国故事。他谈到,一个纯好莱坞团队想拍《西游记》整个团队在武夷山已经接近崩溃。按照漫威的套路,他们研究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孙悟空的童年心理阴影是什么”。后来发现,他只是一个“泼猴”。这个团队所有对类型片根深蒂固的意识,在中国神话面前一败涂地。

“只要你讲好中国故事,咱们就有饭吃。”束焕说。

当你们被大师的东西感动,那一定是个坑

在谈到未来中国类型电影的发展,在座的前辈们对中国的年轻电影人寄予厚望,于冬觉得对于电影公司来讲,类型电影的研发实际上就是电影公司最重要的生命线,尤其是系列产品的开发。中国未来也会走这个路。“我觉得类型电影最重要的就是打造延续性的知识产权,我觉得下个10年的阶段,中国类型电影上要有大胆的突破,这是留给今天的创作者的空间。”

王长田则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就年轻的创作者而言,最主要的是技术性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你的观众,然后给他心理观影上的安全感,从而提高他对影片的期待值。”

曹保平更坦言:“价值观和技术都需要,价值观可以决定你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技术可以决定你是不是能够达到。”

也许同样是编剧出身,束焕的建议显得很实际:大师是学不出来的,大师是超越出来的。“我给大家一个特别诚恳的建议,当你们被这些大师的东西所感动的时候,那一定是个坑,那个东西并不能让你变得优秀,没有任何一个大师是学哪个大师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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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