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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消失的凶手》:用一身伤痕谋杀文艺之心

为了避免在“第一页”就标注出“这个是罪犯”,我们不妨先谈谈——“人为什么犯罪?”

作为一个高智商犯罪以及推理题材的变态粉,对“消失”系列的评价属于华语犯罪题材类型中的惊喜之作。上一部作品《消失的子弹》带给观众一个充满设计感的犯罪事件,利用不可窥见的凶器,让“消失”成为系列影片的核心谜题,而寻找真相的过程意即影片完成故事讲述的过程,但在这部《消失的凶手》中,影片不但设置了更为奇诡和复杂的谋杀布局,还融入对现实对人性对情感的观察与思考,群体心态,工人革命、公义与利益……寻找凶手的过程不再是故事的全部,反而成为引发思考的触点。

为了避免在“第一页”就标注出“这个是罪犯”,我们不妨先谈谈——“人为什么犯罪?”

柏拉图认为不良的教育和不良的环境影响与犯罪原因有关;亚里士多德则认为犯罪的根本原因在于人类的罪恶本性;莫尔认为犯罪的根本原因在于社会,在于私有制;霍布斯认为一切罪行都源于无知,谬误,来源于仇恨,淫欲和贪婪等激情;孟德斯鸠认为犯罪与专制制度的种种弊端相关,同时还深受地理环境等因素的影响,也有不靠谱谱的——苏格拉底认为面黑与相貌怪异者是罪犯……《消失的凶手》中,几乎囊括了以上所有犯罪的因素:教育、环境、本性、社会制度、仇恨、淫欲和贪婪……至于面相,傅源越狱时的暴瘦,便是相貌怪异者。

傅源在上一部影片中即是罪犯,在这部影片中,傅源更是被剧情在第一时间就推到了幕前,她费劲心力的从监狱脱逃,又留下线索将松东路带到“香城”,然后当着他的面展开复仇之举——如此种种并不隐晦,编剧以及导演在此显示出了强大的自信,他们把难题交给了观众——罪犯就在眼前,如何才能找到证据将她绳之以法?

在这一部分内容讲述中,影片偏向日式推理体系,设置谜团、制造悬念、渲染气氛、解谜破案……编剧及导演不仅善于紧扣推理元素,更把知性解谜与感性煽动结合起来,经营情节,追求逻辑,并最终感染情绪。但,无论是傅源越狱杀人还是高敏雄请松东路为自己洗白,甚至教授在黑板上写下“公义”二字,所图皆在目的之外,这不仅仅是犯罪学上的基本问题,也是哲学上的重要问题。因此,明白“人为什么犯罪?”,也便能找到“消失的凶手”了——那些嫌疑人的犯罪动因不但是解开真相的线索,更是令观众产生思考的根源所在。遗憾的是,影片将“如何犯罪”以及“如何侦破”表现的极尽完美,但犯罪的动因却反而并不充足。

“我想做个真正的警察”戏份是第一次煽情所在,low sir觉醒义愤填膺的赶走一直霸凌他们的保安队,让人第一次看到团结的力量,但工人游行的大张旗鼓以及形式感极强的“跺脚”却扯下了编剧愤青心态的伪装,从感染情绪跃级到意有所指,个人觉得如此牵强反而破坏了布局的精巧,对人性的利用也因此失去了之前充满蛊惑的神秘力量。

好在“策马御敌”与“火车大战”两场戏份,再次将故事拉回探案擒凶的正轨,但故事风格也因此转为欧美罪案硬派侦探系——如何与一匹马配合躲过强劲火力的围剿,以及如何在一辆失控的火车上完成缉凶,主人公不但表现出过人机智,更需要表现其令对手丧胆的身手,这是一种以追求视觉刺激为目的的风格,动作设计上的推陈出新成为主导,表现形式上已不再拘泥对细节的研判。

我喜欢导演或编剧对“火车”的偏好,在上一部影片中,火车开过满银幕金黄的油菜花,开往希望,又在另一场金黄的油菜花中返回,重归忧伤,在这部影片中,则让火车出轨,直接将文艺之心粉碎,换上一身伤痕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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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