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人工
第六届北京国际电影节自4月16日开幕,北京民族电影展作为其中的一个单元备受关注。中国首部彝族原生态故事片《我的圣途》在昨天上午的民族电影展上进行了展映。
该片集结了中外优秀制作团队,由著名军旅导演张蠡执导,开创性地以青年毕摩沙马达伊的寻圣之旅和心路历程为线索,深刻展现了和平主题与人性光辉。
白色圣地 寄托彝人心灵
《我的圣途》讲述了1920年代,四川大凉山的一个青年毕摩(祭司,彝族文化与历史的传承者)沙马达伊为完成父亲遗愿,带着祖传经书,一路修炼心性、历尽坎坷寻找彝人白色心灵圣地的传奇故事。达伊作为彝族毕摩、彝人的精神领袖,他身上有孝道,有家族传承,有天下大义,也有儿女情长。
作为一部民族电影,《我的圣途》同样有着普世价值观。导演张蠡表示《我的圣途》虽是彝族影片,但不会拍成一部彝族历史文化的科教片。影片刻画了一众彝族世俗人物,民族成为了母体,围绕着一个“寻找圣地”的故事铺展开来,彝族的人文历史与民俗风情在主人公的刻画中自然而然地展现出来。
作为一部人物命运戏,影片通过主人公跌宕起伏的命运悲歌,展示那个时代人性的复杂、扭曲和挣扎,同时对美好的情感,尤其是爱情,给予温暖的表达。张蠡表示:“可以说,中国人的勇敢、担当、情义以及和平愿望通过这个彝族青年向全世界展现了出来。而对民族精神的传承和当下亚文化下人们的信仰缺失,本片也提出了思考,什么是圣地?圣地在何方?这才是电影《我的圣途》的现实意义和文化价值所在。”
绝美之地 扭转凉山刻板印象
一提起“大凉山”,很多人眼前浮现的是大凉山的孩子们,在社会新闻中,孩子们的生活又穷又苦,悲惨异常。对此,片方表示:“《我的圣途》不是一部猎奇式的电影,它为外界带来了凉山的另一面。我们希望将有彝族特色的人文历史,展现给更多的人。凉山其实是一个很美的地方,现在很多美国电影都在表达对印第安原住民的敬意、尊重和反思,我们国家民族这么多,不应该让少数民族变得神秘化、边缘化,而是应该向全社会展现出他们的真实生活,让他们的文化得到更多的理解和尊重。”
凉山是中国最后消除奴隶制的地区。在《我的圣途》故事发生的年代,凉山还处于奴隶制、农奴制和封建制并存的阶段,并相当完整地保持着该区域民族、社会、经济发展的特殊样式和民族固有的文化传统。关于当时特殊的一些文化风俗,如婚俗,在电影中也有展现,它以极为客观的角度再现了凉山彝族对信仰、尊严的坚守,一个民族永远不能缺失的就是自身的传承。
白云、蓝天、碧水、草地,传统音乐、美术、舞蹈、婚俗,电影中的绝美画面看上去就如世外桃源一般美好。但电影也直面现实社会中的种种弊端,在达伊决定追随父亲脚步寻找圣地之时,这条生命铺就的旅途就开始了,它汇集了世代追寻的理想,也让达伊尝到了人性的扭曲,爱情的悲歌,命运的挣扎。在部落内战的时候,达伊发自内心的慨叹:“我们都是阿普居木的子孙,天下彝族是一家。”男主角祈望和平的心愿与当今战乱地区人民企盼和平的愿望如出一辙。电影和平的主题是无国界的,无论哪国观众都能感受得到。
优质文艺 寄望打开国内国际市场
《我的圣途》不是当下红火的中国商业电影市场上的热菜,但它的确是一部可以称之为“电影”的电影作品,并深受国际电影业界喜欢,现已确认参加26个国际电影节展,北京国际电影节正是它的第一站。
如今,电影观众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看外国字幕电影早已成形成习惯,但培养观众的口味仍是电影人的责任。少数民族语言也是文化保护的一部分,《我的圣途》全片采用彝文对白,包括彝族民众用以表达情感、替代言语的说唱。全片除了主要演员尽可能由会母语的彝族演员担纲,还要求演员必须在开机前深入大山深处的彝寨体验生活,观察和揣摩彝族人的生活习俗,掌握他们的言谈举止方式。为此女主角陶多多刻苦练习彝文发音,最后的成果获得全组上下点赞。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民族电影受到海内外好评,如《图雅的婚事》《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塔洛》《喜马拉雅天梯》等。在此前的看片会中,《我的圣途》也受到媒体和影评人的交口称赞,这更令人期待它在北京国际电影节上的首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