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摄影指导鲍德熹：这是王家卫的试验作品

鲍德熹这样形容片场的情景：“我到了现场的时候，张嘉佳导演每天都活在改剧本的困扰之中，而王家卫就负责在现场摆弄着一切。”

电影《摆渡人》上映后争议颇大，而有关“制作人”王家卫与“导演”张嘉佳的工作范畴，也一直受到外界质疑，甚至有知情人称，王家卫承担了相当一部分导演工作。日前该片摄影指导鲍德熹在个人公号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回忆参与拍摄《摆渡人》的始末，或许能为“导演疑云”做出一些解释。

鲍德熹说，自从1990年以来27年的工作生涯当中，再也没有“执二摊”（接手别的摄影师的工作），但《摆渡人》是个例外，一是制片人彭绮华打电话“求救”，二来由于多年前王家卫的《东邪西毒》没有合作成，这次是“再续前缘的机会”。

在鲍德熹之前，摄影师曹郁已经拍了三个月，鲍德熹进组前，他已经离组。“本来的拍摄计划是用一个半月把余下的戏份拍完”，可鲍德熹“万万没想到前后共用了五个多月，才把剧本当中60%的份量拍完”。

鲍德熹解释：“因为王家卫对每一部电影都很认真很执着，他跟我说是在琢磨着如何以张嘉佳的思维去拍一个喜剧。”鲍德熹这样形容片场的情景：“我到了现场的时候，张嘉佳导演每天都活在改剧本的困扰之中，而王家卫就负责在现场摆弄着一切。”

身为香港的商业片摄影，对于经常改动的剧本和内容，早就可以灵活变通。鲍德熹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除了熟读剧本之外，也对王家卫的想法及时进行了解和探讨。

鲍德熹透露，在头三个星期里，总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摆好的镜头和车轨，导演会有新的建议，改了之后导演又有新的建议，再改。王家卫不光是对镜头执着，还有对光的执着，鲍德熹形容王家卫，“不是咄咄逼人，而是永远用某种特有思维去打动你、说服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或者那样的改动”。王家卫多次对鲍德熹说：“要拍出梦幻感觉，而不要绝对写实。”

王家卫和鲍德熹在片场 

鲍德熹的文字记录了拍摄《摆渡人》过程中与王家卫的合作感受，包括高潮戏份——Angelababy和熊黛林二人喝酒比赛等幕后故事。

在文章最后他评价：“《摆渡人》是王家卫的试验作品，这个试验花了不少人力和钱，不能用票房来决定是否值得。他的执着也是文艺创作的根本：你要‘随波逐流’呢，还是‘浪遏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