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张嘉译主演的热播剧《我的!体育老师》刚刚在浙江卫视收官,剧中成熟稳重的马克(张嘉译饰)和阳光可爱的王小米(王晓晨饰)这对老少配,受到不少观众喜爱。然而,许多观众在追剧的过程中发现,电视台播出的版本跟网络版不一样,多出了不少“注水”的情节。而此前在湖南卫视播出的《美味奇缘》《路从今夜白》等剧,也都遭遇了“瘦身”的命运,令观众吐槽接不上剧情。
电视台乱剪现象的泛滥,导致不少追剧观众看到的是支离破碎的内容,而非完整顺畅的故事剧情,看得观众一头雾水是常有之事。对此,出品人、新丽传媒董事长曹华益有些无奈,“出品方交给电视台的片子明明是完整的,到了播出的时候就各有各的版本了。有的把支线人物的戏剪了,有的把过场戏剪了,有的干脆把电视剧的结尾挪到前面播,电视剧的完整性必然受到影响。”
事实上,作为衡量经济效益的重要指标,广告投放量与收视率牵动着电视台的一举一动,为了追求经济利益,电视台不惜对电视剧进行内容重构以及长度控制。电视剧的“虚胖”,电视台的“剪刀手”功不可没。一位电视台购片人员透露,这种“无中生有”的方法,一般就是以“剧情回顾和剧情预告”两种方式出现,即每一集只留下30分钟干货,然后剧情前有10分钟剧情回顾,后有5分钟剧情预告,再把两头时间留一部分给广告。
今年暑期在湖南卫视播出的《楚乔传》,剧集被人为拉长的情况就很明显,让许多观众直呼受不了。制片人大楠直言,当一部电视剧收视较好或者剧里的明星具有粉丝号召力时,电视台就会加长剧集,“你看那些剧往往收视率都很好,《楚乔传》的主演赵丽颖有很高的人气,电视台加戏也不怕观众流失。”
不过,电视台为了收视率胡乱剪辑“加戏”的做法,客观上给视频网站提供了商机。2015年的热播剧《花千骨》完结后,出品方慈文传媒方面表示,乱剪辑是湖南卫视单方面的行为,会在官网推出50集的精华版本。爱奇艺也曾在自己的网页上打出广告:“独家推出精简版,业界良心绝无重复镜头,决不能让烂剪辑毁了好剧。”
相比“增肥”,更让一部电视剧受伤的或许是“瘦身”。一些不那么知名的独播剧,常常会为了配合大剧档期而遭遇缩减。此前在湖南卫视播出的消防行业剧《特勤精英》,让不少观众惋惜不已,原定40集的内容,却以32集匆匆完结,结局显得非常突兀。有业内人士指出,这是为了腾档期来播胡歌主演的大剧《猎场》,配合电视台的收视布局。
强制遭遇“瘦身”,令不少出品方苦不堪言。在制片人晓虎看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作为买方的电视台太强势,而作为卖方的出品方太弱势,“签订合同时一般会有收视率对赌协议,如果一部剧没有达到合同中约定的收视率,被删减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也有业内人士指出,很多片方会在电视剧《上星通知书》中写明“不能删减剧情、不能挪动集数,尽量保证完整播出,剧情预告不得超过2分钟”的约定,“但一般而言,这并不构成法律效力,只是单方面的希望和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