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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论坛:“杰西·艾森伯格创作谈”

在上海,他收获了不少来自观众的掌声和赞美,这让他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了:“我在中国居然比在美国还要红。”

第21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最后一场金爵论坛“杰西·艾森伯格创作谈”上,迎来了国际影人杰西艾森伯格的登场。

这是杰西艾森博格第一次来到上海。三年前他第一次到中国,参观了中国的各大城市。在上海,他收获了不少来自观众的掌声和赞美,这让他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了:“我在中国居然比在美国还要红。”

中国观众对杰西艾森伯格的了解,大多始于《社交网络》,这部影评令杰西艾森伯格提名了2011年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随后他又出演了《惊天魔盗团》和《咖啡公社》《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等影片。

但事实上,他在好莱坞的影视圈子里,显得有些与众不同。比起一位光芒万丈的演员,艾森伯格更像是一位作家。他善于观察、自我反省和怀疑。他出现在镜头面前的时候,时常穿着T恤、牛仔裤、格子衬衫。在上海金爵奖论坛上,他穿了一件西装,因为感到太热而一直在流汗。

他表示自己每天都会穿一样的衣服,但偶尔也会穿衬衫和外套。在陈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叙述带着轻微的幽默和小说式的语言。“这些衣服都比较好看,但是它让我觉得很热。所以身体也很奇怪,说我怎么穿这样的衣服,所以身体对这个外套也产生了反应。”

虽然他看起来是个扎克伯格式的宅男,也被媒体经常与伍迪艾伦并肩而论,但杰西艾森伯格看起来仍然有些内向和羞涩。

  封闭式的自我成长

在凭借《社交网络》得到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男演员提名之前,他的演员生涯称不上一帆风顺。

他的父亲是一位社会学教授,他的母亲教舞蹈,并且擅长扮演小丑。杰西与姐姐凯丽妹妹哈莉凯特一起成长,在纽约居住过一段时间,然后在新泽西州长大。凯丽和杰西都曾在百老汇进行表演。“当时我的表演很不好。我在那里,是因为我的妹妹在表演,我想和她在一起。”

“我童年最美好的时刻,是当我的朋友告诉我,我和《凡人琐事》里的史蒂夫一样有趣。在那以前,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很有趣,反倒是觉得我的姐姐很有趣。那是有人第一次告诉我这一点。”

当时他在学校里格格不入。七岁的他在课堂上“每天都哭”。后来,艾森博格转到曼哈顿的一所专门从事表演艺术的学校时,情况变得好点了。“表演学校是一个安全的环境。”

艾森伯格说,自己本身就是比较害羞的人,所以扮演这些角色对他来说更加容易,“比起外向的角色,我更容易理解害羞的角色,因为我就是这种人。”他分享说,内向的人尽管不常说话,但他们脑海中很可能“像风驰电掣一样,诞生了很多的想法”。他也会倾向于扮演有点焦虑的角色。“我需要保持忙碌,否则我会有点疯狂。”

对于好演员的标准,艾森伯格觉得:“真正的好演员就是去思考故事、思考表演,磨炼自己的演技,严肃地对待表演这件事情,这是一个追求艺术的过程,也是成功的唯一途径。”提到奖项,他更表示:“整天执着于拿奖的演员,往往是拿不到奖的,必须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如果你的目标是影响很多人,那你可能会失败。”他说。“如果你的目标能够立刻变得可行,那么你就有可能成功。艺术创作也一样,如果你开始制作每个人都喜欢的东西,那么很多人都不会喜欢它。如果你做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那么其他人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而被吸引,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影响,我也从来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不难感受到,艾森伯格倾向于有点自我保护的思维方式。几年前,他出演了一部独立电影《临终秀》。它有一个完美的剧本,拍摄也令人兴奋和满意,然后他看到自己在预告片中的表现,第一个想法是:“完蛋,我演毁了。”

艾森伯格没看过这部电影的最终剪辑版本,从那以后他也没有看过自己拍摄过的电影。

“我意识到我不需要。这是一次完全不必要的经历。所有的好奇心,都被我的恐惧压倒了。”

 从扎克伯格到伍迪艾伦

然而,在《社交网络》之后,杰西艾森伯格一夜蹿红,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他至今还频频被拿来和真正的扎克伯格相比较,比如他们的穿着打扮。对于这个问题,艾森伯格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有时候也会穿我这样的衣服,但是他有500亿的身价,可能现在有更高的身价了。他应该要穿西装。我觉得扎克伯格是一个伟人,所以他的头脑更多是关注于网站,不会太多关注于穿着。”

而谈及自己,杰西艾森伯格觉得自己并没有成功到扎克伯格的成就,他也并不很想装饰自己,他说自己可能有7条牛仔裤,有9件比较好的T恤衫,因为他希望“头脑当中有更多的空间可以想其他的事。”

谈及《社交网络》这部让他提名奥斯卡的作品,杰西艾森伯格自己有点不置可否的态度,或者说,这部电影在他的人生里并没有大众眼中那么与众不同。

他曾在采访中表示:“《社交网络》只是一部更大的电影。”他说:“人们对它有更具体的预期。所以,作为一名演员,你更能直接地感受到这些期望,并且它不一定是来自个人的内心感觉,它是一部优秀的作品。但你只是觉得不可能与它有真正的联系。”

他真正认同的自我转折点是18岁时主演的电影《震撼性教育》。杰西艾森伯格通过这一部独立电影,才真正进入了影视圈。在此之前,他和许多跑龙套的小演员一样,去饰演一个巧克力广告,做一个只有一句话的演员。“在这个电影之后,我的电影生涯,就像是白天和黑夜的差别。”

另外一个常被拿来做比较的人,是伍迪艾伦。在《爱在罗马》和《咖啡公社》之后,他们之间的默契程度,让观众颇为期待他们的第三次合作。同时,在2016年,他还有一个备受争议的角色——《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中的超级反派莱克斯卢瑟。

这部电影引发了全球性的争议。《蝙蝠侠大战超人》的票房并不低,全球票房达到8.3亿美元,但这部片子被影评人大肆嘲讽,烂番茄评分27%,在IMDB和豆瓣收获了一个6.6的评分。

但对他来说这个角色的失败可能和《社交网络》的成功,都无足轻重。杰西艾森伯格表示,做电影的时候,你不可能知道别人是不是喜欢你。

“我想每个演员在每个电影里,都会想: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电影,会青史留名。但这个电影真的出来时,有的观众会告诉你不是这样,没有这个电影,历史也很好的存活下去。可能这个电影没有那么震撼人心,你要真的拍一部人们喜欢的电影,这才是不同的内容。”

杰西艾森伯格保留着一些惊人的坦诚,他说在拍摄《惊天魔盗团2》之前,他并不认识周杰伦是谁。他甚至开玩笑说:“如果你有一个水管的话,你可以愤怒地向我喷水了。”他也对张艺谋的名字不甚熟悉,“周杰伦自己有很多有意思的想法,美式的演出风格是不一样的,而新鲜的风格对我来说,都很有意思。”

他的疏离感在人群中表现得更为明显,当被问及想在中国见到谁时,他回答说,在接下来的十天游玩过程中,他想与更多的当地人见面。“昨天我到了上海以前的贫民窟,以前是犹太人的收容所,有一位女孩她在以色列学习女权,这位出色的女性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但是她在上海犹太人博物馆进行学习,她对于犹太人的历史了解的比我还要深刻和渊博,这令人惊讶。”

杰西艾森博格说,电影圈其实很残酷:“成名的概率和中彩票差不多,有些我认识的很好的演员,可能就是每周在小剧场里给200个观众演出而已,很少能得到演电影的机会。”他说自己会尽力帮助有才华的新人,在他的新作中,他邀请了一位年轻演员参演, “我觉得她是很有表现力的演员,我想通过我的电影,让大家看到她不同的表演。”

“中国有14亿人,在芸芸众生当中一定有特别出色的人。”一个有点封闭的杰西艾森博格如是说。

显然,这一刻他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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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