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王国：我们用特效为姜文还原了北平城

“子弹飞过已八载，一步之遥竟四年”，姜文导演的第六部作品——即“民国三部曲”迎来终章——《邪不压正》，姜文、彭于晏、廖凡、周韵、许晴五位江湖儿女登场其中。《邪不压正》根据张北海小说《侠隐》改编，原著中老北平的分量延续至电影——这座回忆之城成为电影的主角之一。姜文导演在访谈中承诺，电影一定会把“梁思成哭着喊着”要保护的老北京风貌还原出来。

来自好莱坞视效巨头数字王国（Digital Domain）大中华区团队的近百位艺术家为电影打造了476个镜头，同时包揽全片调色环节，涉及绝大多数高光时刻：包括复原真实的老北平风貌，替换及延伸城中各个四合院的屋顶，描绘李天然（彭于晏饰）和师兄朱潜龙（廖凡饰）飞檐走壁的场景，以及“建造”那座上映前刷满存在感的金门大桥等等。

如何还原老北平？姜文导演第一时间想到了实景搭建，然而在有限的准备周期内让半座北平城拔地而起实属不易，刻画导演心中细节化的老北平风味更是难上加难。实景虽然满足了基本的拍摄需求，但导演对于画面的艺术追求和真实历史细节的精雕细琢，只能通过CG特效实现。周逸夫透露：“团队为重现北平城‘搭建’了6,000栋房屋，‘栽种’了超过12,000棵树木，搜集了20世纪30年代的北平城照片多达一万张”，他是数字王国副总裁、大中华区影视剧视效业务负责人，在这部电影中担当视觉特效总监——这一切促使作为剧情片的《邪不压正》意外拥有了媲美“视效大片”的特效量。

以“讲究”的方式还原老北平

姜文在拍摄《邪不压正》期间，反复强调“讲究才是根本，根本还真讲究。”以“讲究”的方式还原1937年的老北平，一张精确的地图必不可少。日本绘制的北京市街道地图（1937年版）包含详尽的街道名称，但比例误差较大；而出自NASA的卫星图弥补了这一劣势，提供了正确的建筑街道布局和比例。视效艺术家将两者结合，还原出了全世界仅此一张的、比例精准的、信息完备的北平城地图；随后，他们将地图的数据资料导入三维软件，得到当时城区的地形地势——拥有了这个“地基”，便可以在计算机的世界里建造北平城的电子沙盘了。

几千栋建筑物的高度和形态无法通过卫星技术轻易获得，只能借助人工考据。数字王国成立了历史考据小组，除了研究地标性建筑物的形态细节，还需要根据已知建筑物的高度，等比测算出未知的建筑物高度信息。这些考据工程量浩大，但作为“讲究”的根本不能被怠慢。最终考据工作几乎花掉了小组成员三个月的时间。这组数据或许是更为直观的体现：数字王国为《邪不压正》里的北平城“搭建”了6,000栋房屋；“栽种”了超过12,000棵树木；搜集了20世纪30年代的北平城照片多达一万张。

演员脚下的房子可人工进行搭建，而远景的延伸只能依靠特效完成。三维模型与拍摄的实景的结合，寻求的是严丝合缝。实景的信息数据被扫描进电脑进行匹配，得到这个场景里建筑物的位置信息和周边延伸环境的数据资料。数字王国的艺术家们按部就班地把一个个建造好的四合院模型排列组合，于是在延伸场景里，无论镜头怎么转动，他们都能得到准确的建筑物露出画面。

虽然远景延伸里的画面模糊又不引人注目，但仅凭感觉画一片远山楼宇并不是讲究的导演和讲究的特效公司的做法。即使是这样的远景，艺术家也会先把之前搭建的电子模型沙盘还原进镜头里，每一栋建筑的方位和高度都精准无误。屋顶的风格用老照片做参照制作，最后根据画面协调性调整树木的形态和位置。看似普通的一个屋顶镜头，却兼顾着历史考究的科学性和镜头美学的艺术性。

全CG屋顶世界，催生“飞檐走壁”的快意恩仇

《邪不压正》的一大看点是飞檐走壁的快意恩仇。但对于演员来说，在斜度如此之大的屋顶上骑着1937年款的自行车上演飞檐走壁危险系数过高，演员因此穿着运动鞋、骑着特技山地车完成了拍摄，再借由特效将其替换成符合故事背景的皮鞋、布鞋，以及老自行车。其中鞋的运动速度极快，视觉上几乎只留下残影，对跟踪技术的要求格外高。即便是在这样的运动速度下，如果你截取成片中的一张静帧仔细观察，仍能看到皮鞋上大量的尘土和划痕。

因剧情需求，《邪不压正》全片涉及大量雪景镜头。由于姜文导演深知雪景特效不易做出效果，一度删掉了大部分相关镜头，但在看过数字王国打造的逼真雪景后，导演大为赞赏，立即决定“召回”删除的镜头。关于数字王国制作的雪景——即使将积雪模型放大10倍仔细观察，雪体仍然保持表面颗粒分明，而逼真的纤维和尘埃同样覆盖在建筑物上，可以说是质感“讲究”的极致了。

为了更好且更快地完成《邪不压正》的视效制作，数字王国发挥了全球布局的优势，先后调配二十多位印度分部的艺术家汇聚北京办公室。当然，考虑到印度当地的气候条件，并没有将上述雪景镜头分配给印度同事们。

“看不见的特效”展现“匠人精神”

影片中，蓝青峰有一句经典台词：“作战的三要素是什么？时间、地点、人物。”通常情况下，数字王国主导的镜头需要花费一年时间完成，然而留给数字王国的只有短短5个月——营造理想画面氛围的过程中，“时间”要素并不占优。周逸夫透露，短时间内完成《邪不压正》这样视效处理较为复杂的电影项目，亟待攻克的难点并非个别镜头，而是围绕如此之大的资产量和数据量，各个部门以及小组成员间所需的密切配合；工作流程跑通后，人员的优化配置同样极具挑战性。“数字王国的艺术家发挥了强大的自驱力和生产力，上、下游小组相互支援，技术人员不断为技术和设备需求提供多种可执行的解决方案。”

好特效的极致分为两种。其一类似《复仇者联盟》或《变形金刚》系列天马行空的想象，画面少不了极富视觉冲击力的“看得见的”特效；其二便是《邪不压正》所展现的不着痕迹和还原真实，让观众能够完全沉浸在剧情设置和人物塑造的“看不见的”特效。而这种不易察觉的视觉效果所需的付出和突破，并不亚于前者。这几年大众津津乐道的一个词叫“匠人精神”，数字王国为《邪不压正》所做的“看不见的特效”正是匠人精神的体现。

关于数字王国

数字王国汇聚娱乐、灵感与创意启迪，致力缔造崭新感官体验。公司是多个技术领域的先驱，包括视觉特效、360度虚拟现实直播具代表性的大型活动、打造情境感知应用、创造电影及现实中登场的“虚拟人”，以至开发互动内容等。

凭借出色的视觉特效和媒体应用的创意势力，数字王国及其前身公司已为数以百计的电影、广告、视频游戏、音乐录像及虚拟现实体验，带来无可比拟的艺术美感和先进技术。公司更为《泰坦尼克号》、《返老还童》、《速度与激情7、8》及《头号玩家》等多部脍炙人口的电影提供突破性的视觉特效。公司的美术团队屡获殊荣，涵盖奥斯卡金像奖、克里奥国际广告奖、英国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奖，以及戛纳金狮奖等超过 100 个享誉国际的大奖。

数字王国在洛杉矶、纽约、温哥华、伦敦、北京、上海、香港、台北及海德拉巴均设有办事处。数字王国集团有限公司于香港联交所上市（股票代码：547）

关于周逸夫

于2013年加入数字王国，现任视效总监、集团副总裁兼大中华区影视剧视效业务负责人，主要负责数字王国大中华区电影、电视剧业务以及VR内容的开发与制作。周先生获美国南加州大学电影学院颁发艺术硕士学位，清华大学颁发文学学士学位。曾参与迪士尼电影《沉睡魔咒》及尼桑、耐克等广告的特效制作。于2014年开始与漫威创始人史丹李先生共同创作超级英雄题材内容。2016年开始涉及VR领域，曾参与创作TF Boys VR版MV《大梦想家》、黄晓明及马思纯主演的VR短片《黑童话》、陈冠希VR版MV《你》、王菲「幻乐一场」演唱会VR特效直播、《鮫珠传VR番外篇》等项目。其导演的VR短片《微观巨兽》（Micro Giants）入选2018年圣丹斯国际电影节，成为首个入选该奖项的中国内地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