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任长箴
上映9天,电影《生活万岁》票房刚刚突破400万,在体量巨大的内地影市中略显“渺小”,但这并妨碍它以自己的方式发光发热。12月5日,《生活万岁》在北京师范大学举行映后见面会,导演之一任长箴与学者于丹,围绕影片中呈现的人间冷暖进行了各自的解读与分享。
《生活万岁》不是任长箴与另一位导演程工的首次合作。早在十年前,两人就曾因一部纪录电影结缘,随后还一同完成了《生活万岁》同名电视片的创作工作。正是这部电视作品,让两个人对观察普通人的生活产生了浓厚兴趣。“所以这不是我们的一次突发奇想,是有一定积累的。纪录平凡人很有力量,这些普通人很可爱,而他们生活却往往是难以被看见的。” 任长箴谈到拍摄《生活万岁》的初衷时这样说。
为了剪辑这部《生活万岁》,两位导演一共追踪了40位普通中国人,因为篇幅和情绪的限制,最终保留了14位。他们之间全无交集,每个人每一天都过得艰辛、无奈甚至苦涩,但是他们又各自默默坚持着、爱着这样的生活。观影过程中,很多人都对镜头下一对乐观的盲人夫妇印象深刻。两人都先天因为萎缩疾病而失去了双眼,没有光明的日子可想而知会遇到多少困难。但于丹却感慨,“他们是所有人中笑声最多的”。
在任长箴和程工的镜头里,包括这对盲人夫妇在内的所有人都是极度自然的状态。任长箴认为,能够达到这样好的效果,不是他们拍摄的技术问题,而是这些人本来就很放松:“他们和你日常接触的那些‘有(保护)壳’的人不一样,接触他们特别简单。”于丹对此深有同感。作为观众,她直言自己看完《生活万岁》最大的感触是,即便是这么艰难的人生里,也依然一直是有光亮的。
于丹同时也非常赞赏《生活万岁》的创作态度,她认为之所以观众会觉得“忘记镜头的存在”,一方面是因为被拍摄者没有戒备、没有标签,并不是只给人展现自己想展现的一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导演们的态度“不拧巴”,他们对于人物故事的追踪与选择是主观的,但他们的纪录是客观的,就像一双看世界的眼睛,没有褒贬。
当天,一位此前在院线看过《生活万岁》的热心观众也来到了现场。这个女孩有些“特殊”,和电影中的盲人夫妇一样,她也因为萎缩而失去了一只眼睛,她的爸爸妈妈也同样被这种病痛所困。但女孩坚强乐观,不仅学钢琴十级、考上了大学,还经常利用课余时间支教。在看过《生活万岁》后,她写下长长的观后感,而导演任长箴回复了一封长信。来到现场,女孩有自己的愿望,希望能够以此分享自己的经历,来鼓励更多的人,发现自己生活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