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天·火》,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窦骁和柏安的那段水底双人舞,极致浪漫好像《小美人鱼》的场景走入现实。第一次见到柏安,她已经剪短了头发,看到她小小的一只,有点不敢相信她就是在电影中那个在水下逃亡、和窦骁并肩作战的女生。聊着聊着才发现,这个女孩竟然有“两幅面孔”。
外冷内热
柏安的长相是比较锐利的,再加上干练的短发,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冷美人。
实际相处下来,发现她其实是一个非常脱线的“傻”姑娘。柏安笑点很低,每次说着说着,自己就开始笑起来,咯咯咯得停不下来。然后所有的工作人员就会被她逗得一起笑,整间屋子变得热热闹闹的。
采访过程中,柏安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这样)傻不傻?”她确实有点“傻”,和粉丝表白的时候说不出那么肉麻的话,她相信她和粉丝之间的感情不用说出口,大家都懂;她确实有点“傻”,营业的套路一概不熟,土味情话的梗很多都听不懂,玩游戏因为太专注导致忘了时间;她确实有点“傻”,完全没有包袱,自己的糗事和小秘密全都分享给大家,于是我们听到了柏安在大街上被流浪汉狂追的囧事。
她“傻”得单纯、“傻”得真诚,和她的外表形成非常强烈的对比。这个反差萌的女孩,其实真是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因为热情和纯粹,柏安在《天·火》剧组交到了很多好朋友,尤其是昆凌。之前昆凌邀请她去周杰伦上海演唱会,柏安原本以为昆凌会送自己两张门票。到了才知道,自己是在演唱会的“家属区”,和周杰伦昆凌的家人们坐在一起。原来昆凌早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两个女孩子在戏里并肩作战,戏外的友情同样动人。
外柔内刚
很难想象,那个在水中畅游自如的女生,在拍摄《天·火》之前完全不会游泳,“我连坐在船上都会怕水,怕掉下去”。接到剧本,柏安开始纠结,佳慧这个角色前半段戏几乎都是在水中进行,需要非常熟练的游泳技巧。自己不会游泳,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弱势拖累整个剧组的进度——无论是修改人物还是拉长剧组的拍摄时间,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所以在开拍前,她就预约了游泳培训课。下水前,她就在泳池边站着,看着微微泛着蓝色的水,站了两个小时——毕竟习惯性的生理恐惧是很难在瞬间就克服的。突然一个念头闪进了她的脑海:“有时候只要跨出去这一步,其实没有那么难”。闭着眼睛迈进泳池,她发现其实水也没有那么可怕,很多恐惧是源于未知。
当然,这句话只有像柏安这样战胜了恐惧的赢家才配说出口。
经过了训练,柏安开始了和水和平共处的日子。但水对她却没有那么温柔,拍摄过程中,她有一次觉得自己差点就“没命了”。电影中看到如梦如幻的水中舞蹈,其实都是挣命拍出来的。6米深的水池,10小时的浸泡,能见度极低的水下坚持睁眼,记住身体动作的同时还要兼顾表情……这对任何一个演员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
“我记得那时候每天眼睛都被泡得发红,手也泡肿了。其实剧组给我们请了几个专门跳水下芭蕾的老师做替身,但是我和窦骁都比较坚持,后来用到的每一个镜头都是我们两个自己的完成的,完全没用替身。”说到这儿,柏安眼神突然亮了一下,这的的确确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但有一次,柏安要在水下进行威压动作,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威压就开始动了,一下子把她拖入水中,巨大的水压向她涌来,她被呛得透不过气。最后是窦骁看到她状态不对立刻对摄影机比了个“叉”的手势,然后把柏安救上岸,柏安在岸上咳了将近十分钟。“窦骁是我的救命恩人”,柏安回忆到这段依然心有余悸,“那时候感觉自己要不行了,很害怕。”
巧合的是,窦骁扮演的角色在电影中同样在水中救了柏安的角色一命,这真是个美丽的巧合。
外松内紧
表面上,柏安回忆拍摄过程中的事情,总是轻轻松松的。就像她描述自己曾经和眼镜蛇一起出镜、剧组不得不停下拍摄去抓蛇,那时候她甚至还能开玩笑。但其实,这些回忆举重若轻,她笑笑闹闹的背后,是对表演的坚持。
拍摄《天·火》,她和王学圻老师学到很多,尤其是对待表演的态度上。因为《天·火》是灾难题材,讲述火山爆发的故事,戏中大部分演员的状态都是脏脏的,浑身都是汗和灰,伤妆特效和真的伤口交叠。王学圻老师告诉他们,这种状态其实最好,不用在意包袱,专心投入角色。
柏安很快就理解了这种说法,在这样的状态下,她从来没有在意自己拍出来的镜头是不是漂亮的,只在乎这个镜头的情绪是不是符合角色的。“水下是素颜,逃难那里灰头土脸,我不要做一个花瓶一样的设置”。对于电影来说,进入角色远远比保持精致的外形来得重要。
佳慧与爷爷诀别那场戏是全片的一个关键催泪点,火山熔岩即将吞没村子,佳慧回到家里救爷爷,爷爷却因为不想拖累孙女让佳慧自己走。这场戏柏安有非常大的情绪起伏。柏安是个体验派,表演的技巧再高总没有真感情来得纯粹,她把人物当成自己的爷爷,调动的回忆、把植入在脑海中的画面一一提取出来,再加上环境的氛围渲染,她出色地完成了这一场戏。
柏安总是这样,当你给她定下一个形容词的时候,她就会展现出另外一面。外在的她和内在的她同样精彩,她内外兼修,且内外兼“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