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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奥斯卡四项重头奖 《寄生虫》创造的历史并不止于此

而《寄生虫》则赤裸裸的戳穿的资本主义的窘态,为深陷其中逃出无门的美国人们提供了一个宣泄口。由此不难看出,就算奥斯卡的玩法怎么变,中心思想并未动摇。

韩国电影《寄生虫》在第92届奥斯卡颁奖礼上一举捧获最佳影片、最佳国际影片、最佳导演和最佳原创编剧四个重头奖项,在强手如云的“大年“成为最大赢家。对于很多影迷来说,这个结果可能不是最令人满意的,但却是最有话题性的,毕竟比《1917》横扫要有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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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罗马》惜败《绿皮书》之后,奥斯卡终于“狠心”将最佳影片颁给了一部外语片,可谓史无前例。而《寄生虫》创造的历史并不止于此。

在奥斯卡奖项史上,《寄生虫》是第一部同时获得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的非英语电影;第二部同时摘得金棕榈和奥斯卡最佳影片的电影,前一部是1955年上映的美国电影《君子好逑》。

第一次亚洲编剧获得剧本奖;第二次非英语电影获得原创剧本奖,第一次是2003年阿莫多瓦执导的西班牙电影《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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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获得最佳原创剧本和最佳国际影片还算意料之中的话,那么《寄生虫》获得最佳导演,乃至最佳影片,则可谓奥斯卡一次最大胆,也最坚决的表态——就像将“最佳外语片奖”更名为“最佳国际影片奖”一样——奥斯卡更坚定了自己趋向国际化的决心。

就在去年接纳流媒体巨头Netflix的《罗马》之后,今年奥斯卡又将怀抱敞向了纯韩国血统的《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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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早在《寄生虫》捧得金棕榈之后,就在所有人都在期待它的奥斯卡之行时,奉俊昊曾公开表示韩国电影很难捧得奥斯卡奖:“韩国电影从未获得过奥斯卡提名,因为奥斯卡不是国际电影节,只是个本土颁奖礼。“

而如今看来,奥斯卡好像真正领悟了“变则通“的要义。毕竟,总是关起门来玩自己的,又怎能挽救连年下滑的收视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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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影迷,还有什么能比看到“学徒”奉俊昊手捧奖杯向坐在台下的已经变为竞争对手的“恩师“老马丁致敬更为动人呢?

被奉俊昊cue到后 全场起立为老马丁鼓掌,但《寄生虫》横扫四奖,绝非仅仅是赶上了奥斯卡“思变“的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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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虫》对资本主义和阶级社会的讽刺批判,与奉俊昊导演的两部前作《雪国列车》和《玉子》如出一辙。但没有了末世的宏大场面和转基因猪的奇幻设定,这个彻底回归韩国本土的故事,却神奇般的拥有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适价值,同样也契合了奥斯卡一贯偏爱的美国本土议题。

回顾过往几届奥斯卡奖的最佳影片,《绿皮书》、《月光男孩》涉及种族问题,《水形物语》讽刺特朗普的反移民政策。而《寄生虫》则赤裸裸的戳穿的资本主义的窘态,为深陷其中逃出无门的美国人们提供了一个宣泄口。由此不难看出,就算奥斯卡的玩法怎么变,中心思想并未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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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意思的是,论及对资本主义贫富阶级矛盾的剖析,去年李沧东导演的韩国年度佳作《燃烧》无疑比《寄生虫》更为深刻,但最终却遗憾落选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

论及原因,一方面,《燃烧》的娱乐性显然不及《寄生虫》,但同样节奏缓慢的《罗马》却依然能够捧得三项大奖。

所以更重要的是,在奥斯卡这场盛大的资本游戏当中,依靠政府支援金拍摄的《燃烧》并没有充足的公关经费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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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寄生虫》的背后则是财力雄厚的CJ ENM,也就是当《寄生虫》获得最佳影片时,在台上进行最后发言的CJ集团副会长李美敬。

早在去年12月,韩国文化体育观光部下属的韩国电影振兴委员会就与CJ ENM和《寄生虫》的美国发行公司Neon成立了由十多人组成的公关团队,所有的公关经费全部由CJ ENM承担。但事实上,据《财富》杂志的消息,《寄生虫》的奥斯卡公关从去年8月就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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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12月开始,奉俊昊导演在北美出席了大量的放映会、电影节、颁奖礼,观众见面活动等等。在和《Extreme Movie》的采访中,他就直言:“无论如何,如果不是像迪士尼、Netflix这样的巨头公司的话,就要像面包车巡回表演的流浪剧团一样一天转好几个地方搞活动。”

奉俊昊也曾在采访中吐槽:“没想到颁奖季宣传要做这么久,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快点结束回去开工下一个项目。“

对于创作者来说付出的是时间和精力,而对于制作方来说,所付出的金钱代价也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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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综艺》报道,去年由Netflix出品的《罗马》奥斯卡公关费用最少在2500万美元。虽然CJ方面对《寄生虫》的奥斯卡公关费用三缄其口,担据知情人透露至少有100亿韩币(约6000万人民币)的支出。

虽然《寄生虫》讽刺的是贫富差距,但不能否认影片获得奥斯卡佳绩的背后,离不开韩国大企业资本的支持,这本身就是一种讽刺。然而艺术本就是寄生于资本才能盛开的花朵,再讽刺,它都是“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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