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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电影120年纪念:在图像中思考

匈牙利电影历史悠久非凡,自从卢米埃尔兄弟在布达佩斯举行了第一次放映之后,匈牙利的电影业迅速建立发展,成为世界上电影生产力最强的国家之一。

匈牙利电影历史悠久非凡,自从卢米埃尔兄弟在布达佩斯举行了第一次放映之后,匈牙利的电影业迅速建立发展,成为世界上电影生产力最强的国家之一。然而,有声电影带来了财政和艺术方面的挑战,第一个黄金时代就这样结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新的共产主义政权控制了电影制作,资源的集中为电影的繁荣发展提供了基础设施。

在1956年的戛纳电影节上,《旋转木马》成为匈牙利电影的象征,向世界展示了匈牙利的图式时代已经结束,同时更具有艺术成就且更具批判性的作者电影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支持。《旋转木马》赞颂爱与自由。在他的全部作品中,佐顿·法布里(Zoltán Fábri)总是与经受历史及权威不公对待的小人物并肩,同时,他电影的视觉效果和戏剧性也十分独特。

在这部电影中,摄像机的运动描绘了权威围绕着受害者转来转去并诱捕受害者的行为。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将其比作蜘蛛在自己的网中,并称这部电影的结局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电影结局之一”。引用山多尔·萨拉(Sándor Sára)的话,这些电影是“在图像中思考”。

佐尔坦·哈斯哲里克(Zoltán Huszárik)的《辛巴德》和卡罗利·马克(Károly Makk)获得戛纳评审团奖的《爱》就来自这一过渡时期。伊斯特凡·萨博(István Szabó)获得奥斯卡奖的《靡菲斯特》和伊扎·博列蒙伊(Géza Bereményi)获得欧洲电影奖的《点金手》总结了跨越时期的政治和人物的历史经验。

导演专访:伊尔蒂科·茵叶蒂

入围74届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的《我妻子的故事》讲述了一个由Gijs Naber饰演的货船海员发现在他与妻子Lizzy(蕾雅·赛杜饰演)的相处生活中充满了变数,而这与他所熟悉的可控的航海生活完全不同的故事。

伊尔蒂科·茵叶蒂:在他的海上世界里,没有可能这种说法。在海上当你面对一个问题时,你必须解决它。但是在他的个人生活中,他通过与妻子Lizzy的关系了解到,他必须接受并热爱这种短暂的、无法实现的生活质量。因此,在某种程度上,通过幽默、激情和曲折,Lizzy的功能就像一个禅宗老师。

伊尔蒂科·茵叶蒂:这本书是一个巨大的、漫无边际的内心独白,一个意识流。不知何故,我只是想让观众看到超越经典的爱情故事。因为这是一本巨大的、蜿蜒的、非常复杂的小说,我想把它归结为精华——或者让我们称它们为教训。这些章节的标题可以帮助观众关注表面之下的层次。

导演专访:乔治·巴勒菲

说它反乌托邦是因为还没有发生,我们害怕将来会发生。是的,这不是一部科幻电影,在这部电影中,我们为了对问题进行讨论,做了一点超出现实的想象,然后可以对问题进行讨论。我们提出:假如情况如此,会发生什么?这是反乌托邦的基础。但同时,我认为它现在正在发生中,只是没有人看到,或者我们无法看见,只能感受到,就像另一种形式的战争。现在整个欧洲都在担忧,它会在以后发生还是已经发生了?这是一种混合型战争,通常没有人可以感受到。

然后新冠疫情来了。我们有一名很优秀的剪辑师Réka Lemhényi。她的公寓里有一套新的剪辑系统,但是她因为疫情没活儿可干,独自在家。我告诉她我有已经拍好的素材,如果有时间愿意剪的话可以给她,剪得好就行。半年以后,她交出了一个长片。之后我们又一起做了点修改,补拍了四天。我们还需要特效、混音、调色等后期处理,所有这些都是由一群好人完成的。他们在大工作室工作,完成那些挣钱的事后如果有时间再为我的电影出点力。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笑)是啊,这很神秘。我当然也想有预算,但我认为对于电影来说预算多少无关紧要,预算和电影质量是两件不同的事。不幸的是没有人知道一部电影最终是好是坏,不可能提前确信。当你看到一部好电影,它与其它电影有相似之处,但它是好电影,其它那些不是。当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品味,但有时你看到一部好电影,你会感觉到它毫无疑问非常非常好,这与什么品味什么人观看无关,好电影就是好电影,无需争辩。这种情况很少出现。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匈牙利才华横溢的导演不仅赢得了重要的电影节奖项(包括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奖),而且他们也慢慢恢复了观众对匈牙利电影的信心。新一代电影人发展出了他们自己独特的叙事和视觉风格,从独特的角度讲述故事。比如莉莉·霍瓦特 (Lili Horvát) 的《未知时间的爱》,表现了对爱情本质的隐秘观察。以及在威尼斯电影节获奖的作品《弗兰克删除》。

导演专访:Gábor Fabricius

我觉得,相比传统西方国家,匈牙利存在社会多样性问题,也就是说,总有一个政府倡导的主流,任何不属于这个主流群体的人永远觉得自己是局外人、被排挤在外或被边缘化。我认为这种态度可追溯到过去的极权主义时期。这就是核心。我想要探索和理解为什么这些国家害怕差异,害怕与主流不一样的人。在政治心理学的机构中我发现了其起源与象征,它成为了电影的核心。五年前这个项目就是这样开始的。

(笑)当然。我一直在想我们的人生经历到底是怎样一回事。比如你早上起来,接到某人的电话,你事先并不知道,生命中很多事我们都不知道。大致说来,我们是在探索人生。我们越想活得有安全感,知道的事情越多,我们的人生之路越窄,这就是为什么安全的人生非常无聊,你会很确信未来将发生什么,无法想象会有变化。但大多数人的人生是未知的,它是一个旅程,一个挑战。我们不知将如何死去,不知两周或两个月后发生什么,我们只知道人生可能向某几个方向发展。我们就是这样感知生命中的体验。

恐怖片是一个未知的领域,佩特·贝尔根迪 (Péter Bergendy) 的《身后事》是匈牙利第一部融入地方特色的鬼片。而浪漫喜剧则一直很受欢迎。Nóra Lakos的《以影史著名未成婚情侣命名的糕点》再次刻画在当代生活中寻找幸福的挑战。

这些新电影多彩多样,匈牙利电影的未来也会是十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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