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共同富裕,很多人就会想起“三次分配”。可你听说过“零次分配”吗?
我听说过——在4月12日@人文清华 抖音号推出的学者访谈对话节目《清华·访谈录》上。说这话的,是清华大学经管学院院长、知名经济学家白重恩。
“零次分配是为了强调怎么来实现机会均等,在三次分配之前,让大家有一个比较公平的机会……”在访谈中,白重恩这样说道。
他说的“零次分配”,是指初次分配前劳动力、资本等要素的合理分配,它链接着教育普惠、金融惠民等牵涉机会公平的议题。
在他看来,三次分配中,初次分配主要体现了效率,再分配需要平衡公平和效率,三次分配基于自愿原则,但在初次分配之前,还可以引入“零次分配”。因为在初次分配中,谁拥有什么要素会影响到分配的结果,“零次分配”涉及的是进入生产前各要素在不同群体之间的分配,同时兼顾效率和公平,能更有效地实现机会平等。
这让我涨了知识:原来在讨论共同富裕时,我们还可以将视角前移,更加关注前置环节的机会公平,而不是末端的“均贫富”。
李善友老师说:认知升级不是增加信息量,而是进化到更高的认知层级。
而Get到“零次分配”的概念,就让我完成了一次认知升级——它让我觉得耳目一新且灵光一现,对分配的深层次本质、共富的逻辑基点有了更深的体认。
这就是有干货、有营养、有思想分量的“新知”“真知”的价值:它就像一块扶梯,拾阶而上,我们的认知步伐能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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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前两年,网上曾流行起这样的“废话体”。言下之意,有些人的话毫无知识密度。
但比起废话,人们显然更需要诸如“零次分配”之类的新知与真知。
如作家程树榛在《大学时代》中所说:“许多问题经教授一点拨,便有茅塞顿开之感,把教授的话连起来,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锁得严严实实的心扉。”很多人需要的,正是一把把“思想钥匙”。
这其实是求知梯度上更高阶的需求:我们需要的,不只是知识,还是更好的知识。
都知道,这是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此前的研究结论称: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许多学科知识更新周期缩短为5年,进入新世纪后,已缩短至2~3年。到了今天,知识更新周期可能得以小时计数。
知识快速更新归快速更新,却仍难给很多人带来“知识饱腹感”。
我们经常是“信息过载与信息饥渴并存”:在信息汪洋中,弱水三千,我们时常只能取一瓢饮——其他的,有的营养密度过低,有的重金属含量超标。
教育学者郝京华说:知识在海量激增,我们却越学越肤浅。他提醒,长此以往,人们会患上哈佛教授戴维·珀金斯说的“脆弱知识综合征”——看似学到了很多知识,却只是储存在脑海里的一块块“惰性知识”,很难生成独立思考能力,也很难催生出新知识体系建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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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伴随科技进步而来的知识加速更迭就是坏事。
与知识“N倍速”迭代伴随而至的,是知识获取门槛的降低。
本质上,人类社会的发展,也是个更快、更多、更广泛、更容易获取知识的过程——若整个社会是个生物机体,那知识流动就是细胞新陈代谢,通常而言,代谢越快,机体也就越健康。
可以说,知识传播途径越来越广,知识流动速度越来越快,是现代社会的大势所趋。
从大众媒体、搜索引擎到内容平台,这些年来,知识传播实现了载体上的“三连跳”。
尤其是作为互联网发展至今最新兴内容呈现方式的短视频与直播,更是革新了知识传播路径,带来了知识普惠图景。
如果说,互联网打破了千百年来知识流通的封闭性,拓宽了人们的知识获取渠道,那短视频和直播显然更有力地打破了知识传播的时空限制,改变了知识中心化生产与单向传播的局面,促使知识生产者、接收者、传播者及信息环境形成了统一的知识体。
置于宏大的知识传播革命背景框下,这确实是耐人寻味的一幕:技术,让“知识地球是平的”渐次照进现实。
上世纪70年代,传播学者蒂奇纳等人提出了“知识沟假说”,其孪生理论就是信息鸿沟论。
同为传播学者的马克·利维也忧虑,传播与技术正日益冷酷无情地把世界隔离成两个营垒,两边分别站着“信息贵族”和“传播圈里的‘下层阶级’”。
但短视频和直播,就在着力拉平细分群体之间的鸿沟:
在知识供应上,去中心化的生产传播逻辑、以PUGV为主的知识生产模式、模块化的内容制作,本就会激励很多有专业知识的用户参与到知识生产中来,从源头增加优质内容供给。近年来,各个短视频平台更是纷纷发力知识类视频(如抖音就发起了“DOU知计划”,上线了学习频道;快手鼓捣出“新知播”,B站上线知识分区,好看视频做Save time),极大地丰富了知识供给。
在接受门槛上,不同于以“付费”为网筛机制的订阅专栏、付费音频、OBS网校、讲座课程,短视频和直播的大众化特征决定了,它会扩大知识触达半径,而不会筛除那些“长尾用户”。
到头来,知识不限量的供应、碎片化的传播、低成本的获取,满足了很多人随时随地学习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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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弥合“知识沟”,只是以“知识普惠”为面向的知识传播革命的基础性目标。
知识传播革命,不光要实现传播方式的升级,还要实现传播内容的“升质”。“扩面”和“提质”,是它的两个靶向,最终要瞄准的,是知识普惠。
在管理学中,知识流动过程和处理机制被概括为“知识流”,其内容是个四元组(KL、KT、KFx、KV),分别是知识层次、知识类型、知识流量、知识流速。
知识普惠,就是通过让多层次多类型的海量知识快速流动,继而充分激活知识的效用,实现知识价值的最大化。
这些年来,短视频平台的“泛在式参与+接力式分享+开放式协作”,确实撬动了知识总量的增加;它的场景遍在化、体式轻量化、形式碎片化,也带动了知识流速的加快。
但要将知识普惠带到更高的层次,还得在知识层次的提升与知识类型的丰富上多下功夫。
换句话说,我们要让知识获取门槛更低,还要让可低门槛获取的知识更优。
人们需要的不只是满屏的“金句”,更是那些有思想含量的新知与真知,去消除“脆弱知识综合征”。
这就需要,平台们对自我再提升:之前以泛知识类短视频丰富内容池,本就是一次提升,如今,还得对知识内容本身进行一次提升。
作为国内最大知识传播平台的抖音,这次跟清华大学携手打造包括《清华·访谈录》在内的人文知识课堂,也是一次带动知识普惠“向上走”的探索。
而这些一流的知识,就能给无数人递去“思想钥匙”。听着那些名家观点,很多人也会有茅塞顿开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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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讳言,一流的知识向来有着“物以稀为贵”的特点。它们干货多、内容实、营养足,但对很多人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及。
就拿名师公开课或名家访谈来说,在以往,这些往往“不是你想听,想听就能听”——名家们开个讲座,经常都是人满为患。空间与时间的限制,让人们很难“旁听”到那些讲台上的灼见高论。
好在,互联网掀起的知识传播革命,消除知识流通的空间局限与时间掣肘——即便是那些高大上的知识。
在短视频平台,在《清华·访谈录》铺设的“数字人文讲堂”中,我们就可以听深度参与了中国改革开放进程的经济学家江小涓讲述中国经济的特征;听国际关系学者阎学通讲述国际关系的基本原理和未来世界的国际秩序;听环境学家贺克斌院士讲述实现碳达峰、碳中和会带来怎样的经济社会系统性变革……
也许在有些人看来,短视频平台的轻松与一流学术知识的严肃,短视频与直播受众的“在地面”与权威学者的“在云端”,隔得有些远。
但这低估了人们学习的兴致,更低估了细分人群中的许多人对于一流知识的渴求。
犹记得,11年前,《新京报》的一篇题为《旁听生:游学北大清华的乐与痛》的报道里就讲到:
当年在清华北大附近的旁听生数以千计,年龄从二十岁出头到年过花甲。他们租住清华北大旁的床位,或是郊区民房,过着窘困的生活,却倔强地坚守着自己的梦想。有时为了旁听某些课程,在教室人已坐满的情况下,他们会搬把椅子坐在过道里听。
这其中,就包括2000年退休后考取贵州师大、2011年来到北京旁听清北博士生课程的贵州69岁老人李文超,也包括白天听课、晚上工作的北大知名保安常俊曙等。
现实中,像他们一样有着强烈求知欲的好学者,还有一大堆。只不过,多数人没法像他们一样为了旁听做“北漂”。
当下,短视频与直播,就为这群人打开了一道求知的天窗:《2021抖音数据报告》就显示,截至2021年底,已有92%的全国“双一流”高校入驻抖音,全年高校开播场次达14463场。
就拿粉丝最多的高校@清华大学 来说,那逾720万粉丝,就相当于720万个清华的“旁听生”——他们不必再为了吸吮知识甘霖承受北漂之苦,只需打开手机……
认为严肃的学术知识在短视频平台上没人看,也是偏颇之见。数据显示,那些严肃知识亦能圈粉无数——像@清华大学,就位居2021高校直播观看人数第一名,它开设的《生活中的经济学》《西方思想经典与现代社会》《中美贸易争端和全球化重构》三门课位列最受欢迎的公开课前三。而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张国刚讲的《资治通鉴》系列视频,播放量也高达近5000万次。
这些有思想、有灵魂的知识涌入短视频后,犹如一粒粒种子落地生根,随即而来的,是万众灵感的开枝散叶。
时至今日,越来越多老师在短视频上推出优质讲座、课程资源,越来越多网民将其视作第二课堂。
你可以说这是严肃知识“破圈”,我也可以说,很多人设想的“网络大学”、“知识超文档”、“数字教育体系”、“没有围墙的学校”等图景正变为现实。
这坐落在知识传播革命的时代坐标轴中,也更深层次地推进了“知识普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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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IT改变了几乎所有领域,却唯独对教育的影响小得令人吃惊?”
而今,技术促动下的知识传播革命,已经对此给出了回答。
人们可以在短视频平台“旁听”最顶尖学府的课程,可以在方寸之间遇见良师,可以用看与听去触碰那些高大上的学术知识。
值得一说的是,经济学家白重恩在谈及“零次分配”时,就重点谈到了教育。
他认为,教育公平会让大家未来获得收入的机会会相对公平,所以要更加普惠将让教育资源分配到不同的人群。
而知识类视频构筑的“没有围墙的学校”,何尝不是与之相呼应?
文 | 数字力场,作者 | 佘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