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欧洛弗森是很具传奇性与争议的一名罪犯,他来自瑞典,曾因盗窃、抢劫、贩毒、谋杀……多次入狱。1973年8月,他伙同在监狱中结识的另一名前科犯埃里克·奥尔森,抢劫了斯德哥尔摩市内最大的银行,并挟持了银行4名职员作为人质。
他们向警方索要赎金未果,僵持了整整130个小时后,终于弃械投降。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经过6天相处,4名人质居然对这两名抢匪产生了依赖与怜悯,不仅拒绝在法庭上指控他们,甚至还公开表示两名罪犯并没伤害他们,反倒是一直口口声声说要“拯救”他们的警察,对他们实施了断水断电等不人道行为。
更离谱的是,其中一名被劫持的女职员还疯狂爱上了克拉克,并在其服刑期间与他订婚。针对这种行为,社会学家与心理学家进行了深入研究,将这种受害者对施暴者产生依附、共情,甚至是爱恋的心理与行为,命名为“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
49年后,这场轰动全球的银行大劫案,被流媒体拍成了剧。以戏谑的口味,讲述克拉克的疯狂人生。
《克拉克》
本文有剧透。
1
1947年,瑞典小镇特罗尔海坦,克拉克出生了。他的父亲是个酒鬼,酗酒后就会对着妻儿拳打脚踢。克拉克年幼时,父亲抛下家人独自离开,从此再没回家。
而母亲性格火爆,歇斯底里,克拉克12岁那年,她被送进精神病院,至此,克拉克彻底成了孤儿。
为了生存,他无恶不作,小小年纪染上一身恶习。还交上一群坏朋友,数次出入少管所,成了让警方最头疼的少年犯。
克拉克心血来潮,带着狐朋狗友潜入一栋高级住宅,破坏主人的花园,还偷喝了名酒。结果却发现主人竟是当时的瑞典首相,这回他惹上了大麻烦,直接被关进监狱。
但刑期还没过,他就越狱跑出来。一路来到海滩,偷游客的名表和校服,又依靠英俊的外貌和高超的骗术,谎称自己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将一对富商母女俩耍得团团转,左拥右抱,大摇大摆住进了她们的豪宅。
很快他就与女儿确立了恋爱关系,为了获更多物质财富,他和死党古纳一起前往杂货铺盗窃,不料出门时却遇到了两名巡警。古纳一时慌张,失手打死其中一人,克拉克则甩下他独自逃走。
这事上了报纸,他被全城通缉,走投无路的他偷偷去寻找女友,希望得到帮助。可收到通报的警方早就埋伏,克拉克抢夺手枪的过程中,意外射伤了一名警探。
他虽被判入狱服刑,却得到了女友谅解,再加上他年轻英俊,带有浓浓的危险气息,一时间竟名声鹊起,成了不少青少年心中的偶像。
2
向往自由的克拉克当然不会被牢笼锁住,只是这次他采取了和以往不同的越狱方式。他先伪装成一个陷入爱情的痴心青年,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这次一定会改邪归正。接着又假借“订婚仪式”光明正大离开监狱,坐飞机逃往国外,将女友独自扔在瓢泼大雨中,令她沦为了笑柄。
逍遥了一段时间,他又再次入狱,但有了这次充满戏剧性的“出逃”,他直接扬名国际,令无数少女疯狂,克拉克也很快在这些女孩中物色到新目标。
他的新女友玛丽雅,是个思想前卫的知识分子。受她启发,克拉克决定建立“自由战士”人设,他开始阅读有关人权与阶级制度的书籍,并连同狱友创办报刊,声称要为大家发声,改善犯人在监狱中的待遇,支持他们追求属于自己的权力。
为了向政府表达决心,克拉克甚至鼓动狱友绝食抗议。而他的煽动很快就起作用,瑞典所有监狱都开始出现反对声音,罪犯需要人权与尊重也成为了媒体争先报道的大新闻。
作为始作俑者和带头人的克拉克成了监狱高层最为头疼的囚犯,他们不得不妥协,将他提前释放。出狱后的克拉克带上玛丽雅离开故乡,但除了坑蒙拐骗他没有任何可以维生的技能。最终只能走上抢劫银行的老路,开始亡命天涯。
3
本剧虽是改编克拉克·欧洛弗森本人的回忆录,却和以往纪实风格的人物传记片完全不同。不仅融入大量的戏说与恶搞,还以更夸张诙谐的方式,将公克拉克塑造成一个癫狂罪犯。
克拉克童年回忆的部分,是以黑白色彩表现的。这种处理既突出了克拉克童年不幸,也与他色彩鲜明的“现在”形成对比。
回望克拉克这一生,谈了数次恋爱,有过三个孩子,但每段感情都无法长久。
他经常和人搭伙抢劫,得手后便和同伴分道扬镳。因为他打从骨子里就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想建立持久的关系,这些显然都和他充满暴力与谎言的童年有密不可分的关联。
克拉克的人生,有大半时间都在监狱中度过,至于另一半,则是在实施犯罪。他巧舌如簧,善于揣测他人内心,人畜无害的笑容和英俊的外表,都令他充满魅力。
再加上一般银行劫案中,歹徒都会毫不留情杀害人质,所以当他为人质要来食物,并和他们面对面谈心时,受害者就会不自觉放下戒备,认为他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对他产生依赖感。
为了再现这位英俊且带有蛊惑力的罪犯,剧组特意找到同为瑞典籍的演员比尔·斯卡斯加德,他曾在《小丑回魂》与《神弃之地》等作品中有过精彩演出。他不仅贡献了从影以来尺度最大的表演,也用细腻的眼神展现出克拉克复杂的内心。现实中的克拉克,出狱后依靠自传成为了畅销作家。剧中的他,则在最后一次犯罪中想起了年幼的自己,为了不给孩子当坏榜样,最终选择伏法……没人清楚这个“终极罪犯”心中是否真有过悔意,但他的故事以及因他而命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都已成为人类犯罪史上不可磨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