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播一周有余,电视剧《风吹半夏》在平台亮出了8.4分的评分,成为了近期热播的剧集中,评分口碑最高的之一。
剧集由《破冰行动》《冰雨火》导演傅东育,联合《理想照耀中国》单元导演毛溦一同执导,并改编自《都挺好》《欢乐颂》原著作者阿耐的小说《不得往生》,由张挺、傅东育编剧。
《风吹半夏》整个幕后配置放在一起,可谓是近乎“王炸”的好牌。或许,这也是高评分背后的主要原因之一。
小说《不得往生》讲述了女主角许半夏的创业之路,因此在很多人看来,这部以女主名字为名的剧集《风吹半夏》,就是一部大女主的创业剧。但导演毛溦在接受1905电影网采访时坦言,“大女主”、“创业剧”都是它的展示形式,“《风吹半夏》是一部群像剧,是要展示那个时代的一群人。”
导演毛溦
如何让每个演员回到那个时代,又如何让这群年轻演员找回那个年代中,人们生活中的感觉,或许是导演们让这部剧实现高口碑的另一关键。只是在毛溦看来,找到“许半夏”,是这部剧成立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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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当你们找到赵丽颖时,许半夏的形象(在你们心中)更明确和立体?”在采访中,我们向毛溦抛去了这个问题。
他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肯定的回复。诚然,这个问题正是基于他讲述的《风吹半夏》这个项目慢慢成立的故事里,抓取的核心。
毛溦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项目是2021年5月。当时平台方把大纲、人物小传和剧本创作的背景材料交给傅东育导演团队,内容几乎是围绕着许半夏这个人物发展,就角色而言非常丰满。
随后,大家就找来了小说。“小说近乎是白描的方式去描写,有很足的烟火气,每个人物的状态都很清晰,但想用影视作品呈现的话,我们需要去取舍,也有很多东西要重新做设定。”
剧本可以改,小说里陈宇宙、童骁骑这些角色的关系,以及属于他们的情感线也都可以慢慢充实起来。但核心人物许半夏该怎么解决呢?
小说里的许半夏不仅强势有野心,而且身手也不错,会那么一招一式,在很多读者看来,这是一个带点“匪气”但很迷人的女性角色。
团队考虑良多,对此做出了调整,“她不是人畜无害,她一定有她的欲望,做事情有坚持和勇敢,这是我们想要的许半夏。”
傅东育导演想到了在剧集《理想照耀中国》中,有过短暂合作的赵丽颖。虽然相比小说里许半夏的体型,她并不完全符合,但她身上那股直爽和洒脱,正是角色所有的特质。
“赵丽颖比较瘦小,在这么宏大的故事下,她起到了秤砣的作用,秤砣虽小压千斤,一个小女人长了一颗大心脏,反而让这个故事的张力,变得更强。”彼时团队内部虽然对人选,以及想塑造的形象有了眉目,但并没有就此敲定。
同年6月,傅东育找到了赵丽颖,两人在上海对这个项目和角色做了很久的长谈,“傅东育导把他的想法和愿景,都跟丽颖说了。”演员和项目,始终讲究着一份双向奔赴的缘分。
虽然赵丽颖的演技已经多次获得了白玉兰的提名肯定,但是相较于过往其他角色,许半夏仍有非常大的挑战。在毛溦看来,“演许半夏对赵丽颖而言相当于跳出了舒适圈,而她对于那个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时代,对那时候的人物状态不是那么的清晰和了解,对于商人思维也没有那么特别清晰的认知,这次剧本时代背景非常实,她要去理解那个时期商人的想法和状态,就需要她一点点去碰触和学习。”
当然,团队并没有因为选择了赵丽颖,而彻底放弃了小说里人物外形的演化,“我们最后保留了‘胖子’这个名字,设定变成了她小时候是胖胖的,这也只有陈宇宙(黄澄澄 饰)会这么称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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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半夏找到了,那其他的角色呢?毛溦告诉我们,整个选角的过程并不容易,对演员的标准必须是符合角色的设定。尤其是年轻演员的选择,他们都将面临着去理解和把握那个时代人的心理状态的难题。
童骁骑这个角色的过程,“真的非常纠结”。
毛溦说,“我们和欧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欧豪说了一句话,打动了我和傅东育导演,他说‘童骁骑身上的鲁莽和痞劲都是好演的,但这个角色的铁汉柔情是最难表现的。’他是真的用心琢磨了这个角色。”
而陈宇宙的选择,可以称得上是惊喜的等待。在这个过程中,大家前后见了40多个演员,“我们和演员介绍了之后,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方式,表演一段给我们。”可是这个过程中,团队始终觉得和心中的陈宇宙不像,直到遇见了演员黄澄澄。
毛溦和黄澄澄接触之后,只是留下一句,“你要减肥”。
对方也没有给太多回复,甚至之后都没有看到其他关于他的讯息,毛溦一度以为这个演员去拍其他作品了,同步继续了接触其他人。万万没想到,一个多月后,黄澄澄再次出现,“他瘦了十多斤,我非常震撼,他真的为这个角色下了功夫,那一刻觉得,他就是小陈。”
相较于陈宇宙和童骁骑两个角色的拼劲,野猫这个角色自带的叛逆,是外放直接的。
“九十年代的叛逆和现在的叛逆不一样。”毛溦和傅东育聊过这种情绪的时代差异,“我觉得那叫‘拔剑四顾心茫然’,就是特别想去改变什么东西,但是不知道从哪下手,这是九十年代那帮年轻人很茫然的地方,也是他们叛逆的由来。”
毛溦甚至拿过一张王菲那个时代的照片举例,野猫身上就应该是这种感觉。和其他角色选角一样,在看了不少人之后,孙千突然出现在大伙儿眼里,“她那种大咧咧的劲,就很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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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演员们都集结到位,如何能让他们感受其中呢?
正如毛溦看来,像刘威、柯蓝、任重等演员,都是对那个时代有经历的,能更好理解。而这些年轻的演员,对于剧集的时间,都还是孩童时代,很难有足够的印象,“大家每天在剧组就聊那个时代的故事,傅东育导演也会不断和他们灌输那时的成长经历。”
为此,团队还故意把许半夏的年龄,设计成和傅东育导演一致,都是1968年生人。
因为剧集的时间非常明确,从1991年横跨到2002年。于是开机前,毛溦让年轻演员们去看那个时代的电影、纪录片、杂志,甚至是新闻,从中找到那个年代人物的感觉。
在整个筹备过程中,团队也会让演员们来公司的筹备组,看那些准备的场景图,以及服装部门准备的示意图,“我们尽可能把想象中的人物形象,或者场景,介绍给演员们。”
除了演员之外,《风吹半夏》剧组的每个职责部门都真切地去了解那个时代的状态和气息,“美术部门也好,服装造型部门也好,他们都做了十足的功课,搜集了很多文字和图片上的资料。”
“我们希望能做到极致的还原,能让观众打开电视也好,电脑也罢,眼前能感受到就是那个年代的景和人。”
这种追求,在拍摄过程中,都一一保留。创作团队以傅东育导演为中心,这么多年拍剧经验,他始终以极高的要求来完成拍摄,“他会掐点,比如,一个镜头用了多长时间,一场戏要用多少个镜头。这些内容在开拍前都会非常清楚,让剧组每个部门的人都知道。尤其是重场戏的时候,我们还会画分镜,把所有的预案都体现在第二天的通告里。”
从筹备到拍摄,《风吹半夏》的工作量较于其他剧集拍摄而言,或许工作量会增多不少。但是对于毛溦而言,一群专业的人,始终是在寻找最好的方式,把一部好作品呈现出来,“那甚至是一种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