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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导演、编剧束焕:喜剧演员是最难得的财富

北京电影家协会副主席、著名导演、编剧束焕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距离中戏不远,地安门以北、鼓楼以南的万宁桥,承载了他无数美好的回忆。

北京电影家协会副主席、著名导演、编剧束焕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距离中戏不远,地安门以北、鼓楼以南的万宁桥,承载了他无数美好的回忆。

跟无数赴京念书的北漂学子一样,束焕毕业后选择扎根北京。他对北京印象很好,认为“这是一座伟大的城市”。

近日,电影频道联合北京市文联、北京电影家协会,在北京市委宣传部的大力支持下,依托电影频道《中国电影报道》《蓝羽会客厅》推出系列访谈节目《北京影人》,旨在通过北京代表性电影人的生命故事和艺术创作,呈现出一个真实而充满艺术感的北京、探寻中国电影产业的嬗变和发展。

本期节目,我们相约束焕,重走万宁桥,一起聆听他的故事。

蓝羽:今天故地重游了(万宁桥),这一片是不是您最熟悉的?

束焕:对,刚才我看见万宁桥,其实以前我们都叫后门桥。我在这一带待了十年,从1991年上大学,一直到2001年。后来留校嘛,留校我也一直住在这一片,这儿离中戏只有一公里。我是大学毕业之前接了《我爱我家》中间两集(编剧工作),当时就是在这个地方,我们好几个同学一块聊故事。

蓝羽:当年《我爱我家》就是在这儿几个人聊出来的?

束焕:对。当时第一次接触什么叫情景喜剧。后来看了《我爱我家》梁左老师写的剧本,全是大白话,觉得特别北京。剧本里会直接写“姆们”,当时我也不知道“姆们”是什么意思,后来他说这都是北京话,看了之后其实挺受震动的。你会发现,原来用最直白和老百姓的语言也能写得特别有意思。我觉得创作是需要实战的,需要生活的,跟技巧没有太多关系。你得去了解这些人,观察胡同里的老大爷。

蓝羽:他们有什么特点?

束焕:全部是社牛,你跟他说一句话,他跟你能搭十句。你不需要自己去找话,他就能告诉你很多事情。所以后来觉得北京老百姓又自信、又亲切,隐隐约约有一点把你当孩子。

蓝羽:你觉得这片变化大吗?

束焕:其实不大。你看这里边,最视觉的元素就是白玉栏杆和树。这些东西都保留了,我们吃饭都一般在那儿吃。打牙祭的话,这附近有烤肉季和涮肉。

蓝羽:刚来北京的时候,您吃的惯吗?

束焕:我是从重庆考到北京的,重庆吃的跟北京完全不一样。重庆的东西佐料都特别重,但是到了北京吃涮羊肉,第一次发现它全是清汤,它吃的是原味。

蓝羽:你们聊剧本的时候,是不是也得先吃一顿?

束焕:对,边吃边聊,最好再喝点酒。 

蓝羽:合作过的导演、演员,谁比较和您能吃得来?

束焕:小岳,岳云鹏。老北京没有什么贵的菜,都是肝儿啊、腰子啊、肥肠啊,这些特别好吃,还有炸酱面。

蓝羽:喜剧创作遇到瓶颈的时候,怎么去找灵感?会去吃什么?

束焕:你这其实说到点子上了,吃其实是获得幸福感最简单的办法。当你真进入瓶颈的时候,吃顿好吃的,会感觉好像整个人能放松下来。但是我跟你说,真正创作的时候,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熬,真的别停。

蓝羽:说到国产喜剧,您是创造过票房神话的。从《泰囧》这部电影,您看到了什么样的经验?

束焕:它是一个公路片。我一直觉得公路片是好写的,因为公路片有非常明确的时间轴和地点变换,生命力特别强。我觉得《泰囧》其实挺好的,要说贡献的话,就是给中国电影打开了一个类型。我觉得,喜剧在任何类型里都应该是加分的。尤其现在压力越大的时候,观众越希望笑一笑。现在有个特别流行的词,叫情绪价值,说的就是这个。

蓝羽:你接触过这么多喜剧演员,他们背后的忧伤和困惑是什么呢?

束焕:对自己的要求要很高。喜剧太难了,逗笑观众越来越难。能做到最好的喜剧演员一定是完美主义者。黄渤,那简直纠结得不行,纠结得你想打他。他在创作上就极为(纠结),但就得这样,才能出好东西。

蓝羽:我们会看到喜剧对于头部演员特别依赖,您怎么看待这样的现象?

束焕:作为喜剧电影来讲,剧本有时候甚至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演员。一个好的喜剧演员和差的喜剧演员和不会演喜剧的(演员),(差别)你看出来甚至都不像是同一个剧本。所以说我觉得喜剧演员是最难得的财富。

蓝羽:您创作的时候会根据他们来定制化剧情吗?

束焕:不太敢。我照着沈腾写一个,沈腾不来怎么办?再说也没有说照着,他们的可塑性都还挺强的。真正好的喜剧演员往往源于突破自己,或者找到不一样的路,所以写的时候基本上还是要写一个能还原到生活里的人。

蓝羽:作为制造快乐的人,您觉得喜剧最高的境界是什么?

束焕:卓别林说过一句话:“我从人类的悲剧出发,创造我的喜剧体系”。喜剧最好的状态,前期15分钟你在嘲笑这个人,最后15分钟你想成为这个人。他摔了一跤你哈哈大笑,但最后15分钟你想成为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的选择感动了你。成功的喜剧在我看来都应该是这样。你看当年周星驰的喜剧,他最后那一下是能打动你的,这就是好的喜剧。

蓝羽:对编剧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创作环境,您的习惯是什么?

束焕:我是把自己的工作室弄得更像一个编剧的家,我会把我开会的地方弄得没有那么严肃。大家来了之后,不是正襟危坐,而是可能一边聊,一边扯些闲篇,说说自己的生活。所以说我们的编剧团队,编剧都挺喜欢在公司待着的。

蓝羽:接下来还有一个项目《毒舌家庭》,和蔡明老师将会再度合作?

束焕:对,因为我跟蔡明老师从春晚,从2009年开始合作,一直在春晚合作了十来年了。

蓝羽:她的毒舌人设就是您创作出来的,是吗?

束焕:对,2013年有一个小品《想跳就跳》。她跟潘长江老师(搭档),在轮椅上演一个老太太。开始我们写那个人物的时候就定义说,这个老太太尖酸刻薄,但是对人一视同仁,不管你是有钱没钱,都对你尖酸刻薄,我们当时都这么聊的。后来直播那天,网上突然一下都说这是毒舌,我说这个归纳之准确,好几个月我都没想到这个词,后来她就是“毒舌女王”

蓝羽:《毒舌家庭》是一个什么样的戏呢?

束焕:《毒舌家庭》就是一家子人都是毒舌,我们对人设做了一些非常有想象力的设定,现在就觉得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就是台词必须非常地筋道,平平无奇就不行,也很卷。

蓝羽:今天从万宁桥到东来顺,这一路找寻了很多过往关于北京的回忆,您是什么时候真正觉得成为北京人了?

束焕:留校了之后过了几年,发现自己慢慢地开始变成北京人了。开始觉得这个城市跟你有关系,这个城市别人提起来的时候,你愿意像一个主人一样,比如说问路,直到有一天我开始给人指路的时候,开始说你往北拐。我突然觉得,我是北京人了,就是整个思维都变了。

蓝羽:您觉得拍电影为什么一定要在北京拍?

束焕:它有一个非常强大的气场,北京最大的优势就是它的包容,你在北京看到形形色色的人,你不会多看他一眼,不会觉得特别奇怪,就是因为北京包容。从这个视野我们去写北京,北京是这么大的文明体中心,它是最包容的。它把我从一个新疆出生的四川人最后变成了一个北京人。我希望对我们来说,北京是一个最宏大、最亲切的地方。我希望我们都能改变北京,同时被北京改变。

《蜘蛛侠动画版2》(Spider-Man: Across the Spider-Verse)本周五在北美4313家影院开画,首日票房达5180万美元,创下今年最高的电影首日票房。

不过这里是个文字游戏,《超级马力欧》有单日票房比它高,但不是首日。《超级马力欧》首日票房3170万美元,但那是周三,到了周五其单日票房达到了5480万美元,周六5699万美元。

《超级马力欧》的首个周末票房是1.46亿美元,《蜘蛛侠动画版2》可能达不到,但也能够在1.2亿美元+(索尼自己保守预测是1.135亿美元)。

这一成绩是电影史上排在前列的动画电影开画成绩,仅次于《超人总动员2》(1.8亿美元)、《海底总动员2》(1.35亿美元)、《冰雪奇缘2》(1.3亿美元)。和《玩具总动员4》(1.209亿美元)、《小黄人》(1.157亿美元)差不多。

但对索尼来说,这个成绩是他们所有动画电影里最好的,也比上一部《蜘蛛侠动画版1》强太多——上集首个周末三天票房只有3536万美元,全球总票房是3.755亿美元。不过,那部片子口碑很好,还拿了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奖,这些为续集创造更高票房打下了基础。

《小美人鱼真人版》第二个周末三天票房预计为4150万美元,跌幅近60%,按照这样的势头,10亿+是肯定实现不了了。能不能回本都难说。

《小美人鱼真人版》的制作成本大概在2.5亿美元左右,再加上至少1亿美金的市场宣发费用,成本有小四亿了。而目前它的全球总票房为2.5亿美元左右——这些钱并不都归迪士尼,是要和院线分的。前几周迪士尼分的多些,院线分的少些;越到后面院线分的越多……总体上,赚的这些票房,院线和迪士尼差不多各分一半。

也就是说《小美人鱼真人版》全球票房只有到了6亿+美元,迪士尼才能回本。

附:《蜘蛛侠》系列电影北美开画票房排名(未考虑通货膨胀)

2021 荷兰弟《蜘蛛侠3》 三天2.6亿美元 *全球总票房破10亿

2007 《蜘蛛侠3》 三天1.5亿美元

2017 荷兰弟《蜘蛛侠1》 三天1.17亿美元

2002 《蜘蛛侠》 三天1.148亿美元 *北美票房3天破亿的始祖

2019 荷兰弟《蜘蛛侠2》 三天9258万美元 *全球总票房破10亿

2014 《超凡蜘蛛侠2》 三天9161万美元

2004 《蜘蛛侠2》 三天8816万美元

2012 《超凡蜘蛛侠1》 三天6200万美元

2018 《蜘蛛侠动画版1》 三天3536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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