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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国际电影节创办三十年展,三十“光”年荏苒闪耀着“热爱”的璀璨光芒

在吴贻弓、谢晋等诸多导演首次提出“中国也应办一个国际电影节”的想法五年之后,1993年10月,首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如愿举行。弹指挥间,三十而立,不忘来路,始知归处。

上海国际电影节,一直是一场城市的光影盛宴,一个影迷的狂欢节日。

在吴贻弓、谢晋等诸多导演首次提出“中国也应办一个国际电影节”的想法五年之后,1993年10月,首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如愿举行。弹指挥间,三十而立,不忘来路,始知归处。

上海国际电影节诞生的30周年,电影节之于中国电影,只是“忽然而已”。但1993年的高光,在这30年的时光之隙中,明亮至今丝毫未减——上海国际电影节从创办之初奠定的高规格、大格局,让它在一代一代电影人的努力下,将中国电影越来越推至国际的前沿,并在交流汲取丰富营养后,反哺中国电影本身。

今年,上海国际电影节策划举办了《三十“光”年——上海国际电影节创办三十年展》,面向影迷征集过去30年间,与上海国际电影节相关并具有纪念与收藏意义的物件,如:旧票根、合影、签名本、观影手册、周边纪念品等。每个物件背后都是一段青春、一个不输电影的精彩故事,期待你在提交物件资料时,也讲出你的光影故事,讲出你和上海国际电影节的那段缘。

许多故事让我们深为感动:72岁的资深影迷梅海星先生,收集了每一届的票根、展映片单,书写了一部生动的电影节“影迷史”,让人肃然起敬;年轻的影迷葛亚洁,在电影节展映活动中,找到了有共同兴趣爱好的另一半,得到了全网影迷的祝福;从上海国际电影节创办之初就提供印制票版服务的张厂长,见证着上影节的成长和上海这座城市文化事业的发展,网友感慨“看哭了”……

6月6日至19日,上海国际电影节将精选这些民间收藏,举办一场名为“三十’光‘年”的特别展览,三十年的光影记忆,在一个个极有年代气息的展品中苏醒,让业界、影迷都感慨不已。据悉,五代金爵奖杯齐聚,想必将成为关注焦点——作为上海国际电影节的核心标志,金爵奖杯的变迁史,正是电影节在艺术上不断攀高的见证。

张志明:

一张张电影票,见证电影节成长

一部好评如潮的电影《志明与春娇》,让无数观众从男主角张志明的故事中,感受到了地道的香港城市生活和港味文化。在上海国际电影节的30年岁月中,也有一位张志明,他是为电影节提供电影票票版印刷的上海宝山译文印刷厂厂长,他和电影票的故事,让影迷感受到电影节的成长,以及城市的文化消费变迁。

张志明

引领潮流的电影节票

前不久,上海国际影视节中心因《三十“光”年——上海国际电影节创办三十年展》,找到了一位资深影迷梅海星,老先生非常有心,保留了30年间25届电影节的电影票根,还整理成册悉心收藏。张志明厂长的故事,跟梅先生的故事,正好形成了完美的隔空互动。

梅先生保留的电影节初期几届的票根,都是式样普通的电影票,尤其是第一届,甚至还没有印上电影节的字样。“确实,前三届电影节的电影票,用的都是电影院自己的底版。跟现在观众熟悉的选座买票方式不同,当年影厅的票,都要全部先印刷出来给影院的,哪像现在观众可以自主选择。”张厂长说。

20世纪90年代,全上海的电影票,都在电影主管部门指定的两家印刷厂印刷,包括译文厂和二十二厂(上海人民印刷二十二厂)。“像大光明电影院这些当时的大影院,都是在我们这儿印电影票。”他说,当年没有电脑,电影院用的票版全靠人工排版,每一场电影都要单独制作包含厅、排、座信息的模板安装到印刷机上,“从第二届开始,各家展映影院的票上加了电影节的名称;而从1999年第四届开始,我们开始和电影节合作,印上海国际电影节的专用电影票。我们要更仔细地校对座位信息,因为那时毕竟是人工排版的,要尽量避免有可能会出现的‘重号’,杜绝失误。”

当下观众习以为常的电脑打印电影票,出现在2006年的第9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当年负责电影票印制的一位电影节工作人员说,当时市场上一些门票开始使用热敏打印技术,电影节闻风而动,马上采用,也产生了引领潮流的效应,“印刷厂只印带电影节标志和背面广告的空白底版,是热敏纸,然后发到各家展映影院,各家影院再通过电脑打印观众想要的座位。这种技术发展得越来越完善,至今还在用。”

有趣的是,因为电影节影迷观影热情高,出票量远比普通场电影大,当年各影院专门打电影节票的博卡打印机总是一刻不停地处于工作状态,这位工作人员记得“打太快就会卡住,只能把上一张票抽出来,从电脑系统里退票,再塞进去重新打印。”

张厂长也说,当年各影院碰到这样的问题很常见,就会打电话找他处理,“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影院打印机出了问题,不是票版出问题,但我们仍然成立了服务部门,有20多个员工专门对接影院的需求,尤其是电影节期间的需求。”

收藏票根具有电影节观影的仪式感

为上海国际电影节印门票,张厂长一做就是二十多年,乐此不疲。“其实印电影票没有什么利润,但一张小小的电影票,寄托了我们的文化情怀,让我们觉得自己也是上海文化事业发展的一部分。”他自豪地说。

电影票“进化”到只需要印空白底版后,张厂长开始留意票面上的文化,他觉得很有意思,“票版设计师开始根据电影节的主海报元素来设计,有了很清晰的文化标识感。像第22届的票版就非常特别,底版上有美猴王掀开帘子的主海报元素,电影节字样也从传统的横排变成了竖排,很好看也很有文化气息。”

如今电影节的票版,很有讲究。张厂长介绍说:“现在普通电影票是80*85mm大小,用的是80克热敏纸,而电影节票是80*200mm,一开始用237克热敏纸,和票务平台合作后,为了方便自助取票机‘吐’票子,就换成了140克的。而影迷如果想要收藏质地更厚实的电影节票,还可以选择去柜台打印,那个都是用的200克热敏纸——造纸技术进步后,200克热敏纸的厚度和硬度,跟以前的237克热敏纸都差不多,很有质感。”

电影节的门票不仅好看,甚至还有防伪功能。“除了底版上能看到的水印防伪,主票面和副券之间还使用了金爵标识的专用防伪技术,用无色荧光笔照就能显示出金爵标志,此外还有一重激光防伪技术,不过这个需要保密。”他说,每一张电影票上都使用了很多防伪技术,“看起来很普通,但用特殊笔一照就能语音播报‘真的’。”

随着时代的进步,以及电子票的普及,张厂长曾经担心电影节的这笔印票业务会逐渐消失,“现在看来并不会消失,我们从第四届的二十几万张票,印到现在有四十多万张,翻了番。电影节的观众越来越多,爱收藏票根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多,这已经成了很多人参加电影节观影的仪式感。”

小厂见证了上海文体事业的繁荣

1981年,张志明从插队的云南西双版纳回到上海后,进入这家印刷厂工作,1995年,他担任了厂长。而就在这一年,中国电影发生了很多里程碑式的事件。

这一年,刚刚开启了引进大片分账模式没几个月的国内电影市场,将分账模式也推广到了国产电影上,带动了全国观影热潮;这一年,国内电影开始市场化运作,一些民营制片公司开始崛起,其中的佼佼者《红樱桃》还在这一年举行的第二届上海国际电影节获得了金爵奖最佳女主角;这一年,一些电影院开始市场化运作,并诞生了国内第一个商业院线……

“之前其实电影票业务很少的,因为普通小电影院,一年也就放十二三场电影,生意最好的就是南京路上的大光明和淮海路上的国泰,后来上海影城开业,就一直是‘票房老大’了,”张厂长说,1995年电影市场开始快速发展后,“规模中型偏小一点的电影院,一年在我这边印的电影票在10万张左右,但影院远没现在这么多,现在全上海一年的电影票达到好几千万张了。”

跟电影票配套的票版配送服务,也同样让他感叹。“以前电影节有30家展映影院,我们要开着车一家一家送票版,因为电影节是统一时间开票,各家影院都很急,怕赶不上开票,但有时候送过来碰到对接人不在,要等一等,就会被下一家狂催。”但如今,城市快递业超级发达,票版总能及时就位,“只要电影节组委会一声令下,各家统一时间开始打票就行,我们真的是见证了各行各业的发展。”

如今已经72岁的张厂长,非常欣慰的是,这么多年他参与了上海无数的大型文体活动,“当年的东亚运动会、八运会、A1赛车、世游赛以及从甲A到中超的足球赛,这些体育赛事的门票印制都有我们参与的身影,文化方面像电影节、艺术节、博物馆以及各种演唱会等等,我们也参与了票张印制工作。我们厂虽然不大,但见证了电影节的成长,也见证了上海文体事业的繁荣发展。”

梅海星:

15本收藏册构成的民间编年史

最长情的告白,是陪伴。72岁的影迷梅海星先生,从42岁开始,陪伴上海国际电影节至今。

他收藏的第一届开幕纪念封、纪念邮票、报纸头版头条,见证着当年一位普通上海市民迎接电影盛宴的兴奋和骄傲;迄今为止已举办的24届电影节,从第一届“还没印上海国际电影节字样”的票根开始,他每一届的票根都不缺,堪称一部电影票的进化史;从当年简单的《参赛参展影片排片表》到如今精美的《市民观影手册》,他更是通过这份“影迷必备”,感受着电影节30年的高速发展。

这些藏品,梅海星先生整理进了收藏册中,从电影节创办之初的几届归集一本,到后来每届自制一本,他一共收藏了厚厚的15本!“封印”在其中的30年光阴,寄托了一位资深影迷的光影感情,也成就了一部影迷心中的电影节编年史。

梅海星

路过胜利电影院巧遇电影

1993年,梅先生在海事局工作,单位在外滩海关大楼里,家则住在同济大学附近的密云路。下班骑车回家路上,他拐到乍浦路桥附近的胜利电影院时,看到影院拉出横幅,上面写着“第一届上海国际电影节”。

“那时候大概刚刚办嘛,宣传不像现在这么铺天盖地,就《解放日报》等报纸上刊登了一些消息,我也没太留意,直到看到这条横幅,想起来了,就去买了几张票子。”票子10元一张,跟当时电影8元10元的价格也没太大区别,“平时也看电影,但想到是上海举办的第一届电影节么,更想参与一下。”

1993年的梅先生当然没想到电影节会有今日的成就,但出于爱整理的习惯,他留下了票根。“第一届的票子就是普通电影票,第二届才有了专门的上海国际电影节专用电影票,但第一至第八届的电影票上并不标注片名。有一件事情非常遗憾,第九届电影票开始标注片名,但票面的字看不清楚,就像超市里的发票一样,过了两个月上面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当年的热敏印刷技术,让票根上的片名留下了淡淡的蓝色痕迹,依稀可辨认,但仔细看看,却又有一种时间流逝的美——不过梅先生并不认可这种美,到了第十届,电影票在他看来,终于有了真正的“专业”味道:片名、导演、主演一应俱全。

梅海星本人做的收藏册

梅先生的收藏册里,有特别珍贵的四件套——纪念章、纪念封、明信片、排片表。“当时纪念章、纪念封、明信片三样东西都是特意跑到上海影城排队买的,排片表是送的。”梅先生表示,这些珍藏的纪念封只在前三届和第十届的时候推出过,“第三届的信封还是后来上海影城业务科领导送我的,那是第八届电影节售票的第一天,我去影城给大家看我的收藏品。影城的领导十分震撼,‘你还缺个纪念封,我送个给你!’”

在电影节不断收获惊喜

30年来,梅先生对上海国际电影节的执着与热爱从未改变,他保持着每届进电影院观看各国佳片的习惯,活动范围也早已从胜利电影院扩大到了全市各大影院。而电影节也不断地“回馈”这位铁杆影迷以惊喜,让他至今回忆起来,都依旧眉飞色舞。

因为到开幕红毯所在的上海大剧院,被交通管制“困”在了红毯边,他阴差阳错地有了近距离拍摄张艺谋、成龙等大牌的机会,“这也是唯一一次在红毯上拍到明星”;法国影星于佩尔获得金爵奖杰出电影艺术贡献奖后现身大光明电影院,出席她主演的影片《海堤》映前见面会,“我那时恰好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特别请她在明信片上签了名。”

见了无数导演和明星,令梅先生印象最深的还是意大利导演马乌利兹奥·夏拉。在他的第10届电影节收藏册中,有一张两人的合照,照片下面,他特意贴了2007年6月22日五角场万达影城的票根。“那场放映的是意大利影片《克莱采奏鸣曲》,导演马乌利兹奥·夏拉围绕这部家庭伦理片背后所涉及的社会现象、夫妻家庭关系等敏感话题,与现场200多位观众交流了40分钟,整个见面会笑声不断,夏拉导演不厌其烦地回答了影迷提出的各种问题。他的这种认真,深深打动了我,我特别欣赏。”

十年后,他无意中得知,意大利电影周开幕式活动要在国泰电影院举办,意大利方面多位知名导演将来现场,其中就包括夏拉导演。他为此整理了一本意大利历年参展影片资料册,并带上了十年前的合影,“开幕影片放映前半小时,10多位意大利导演来到了影院,翻译同志特意帮我引荐后,加上看到那张合影,夏拉导演非常兴奋,不仅让工作人员赶紧把册子里上次的照片拍下来,还特意拉着我,要拍一张‘十年再相会的合影’。”

梅海星先生至今都感叹,这,大概就是电影中经常说的“缘分,如此妙不可言”。

电影节30年巨变的见证人

从最开始的两年一届到一年一届,从最初的10月举办到每年6月如期而至,从最开始一张纸的排片表到如今一千多场展映场次,从第一届的8家展映影院到现在40余家参展影院,上海国际电影节30年的成长速度令人惊叹。因为热爱,梅先生成了电影节这30年一路变迁的忠实见证人。

这些年,影迷都会在影院免费领到电影节市民观影手册,里面涵盖所有影展单元信息、影片排片表,以及琳琅满目的官方活动时间表等等,内容非常丰富。“前面十届只有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里面是很简单的排片表,后面就不得了了,这上面泰国电影周、美国电影周、巴西电影周都有了,包括电影节竞赛单元评委会介绍,以及每个单元的电影信息都非常详细。”这使他感到,电影节不但丰富多彩,而且很为影迷着想,办节内容对市民非常透明,方便大家参与,“不愧是人民大众的节日”。

梅先生在胜利电影院与上海电影节结缘,并连续两届在胜利电影院看片。“我从第三届开始在国际电影院、大光明电影院看片,胜利电影院放到第四届,第五届以后就不放了,因为这个电影院比较小,也不符合国际影展的放映要求。”要跑的影院范围扩大了,提前安排自己的“看片表”,成了梅先生“过节”不可或缺的环节。“我会在电影节开幕前一个礼拜做计划,一般一天看三场,距离不能太远,否则时间衔接不上;我喜欢看金爵奖参赛片,也要挑一挑影院。”

30年前,梅先生可挑的影院只有8家,30年后,全市16个区展映影院全覆盖。退休之后从杨浦搬到松江养老的梅先生,近几年来也会经常选择在松江看片;30年前,梅先生下班后骑车去看电影,30年后,女儿开车或者他自己坐地铁去看……便捷程度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每次电影节结束之后,翻阅和整理电影节资料,真的是一种享受和快乐。看电影节的电影,我从中年看到老年,却越看越年轻;看电影节的成长,年年有新意,让影迷们其乐无穷。”他的感慨,何尝不是下一个30年后,当下年轻影迷的感慨呢?

志愿者葛亮:

16年坚守岗位做好电影节的“螺丝钉”

上海国际电影节的流光三十载中,台前不乏光鲜亮丽的明星、权威知名的导演,他们当然是焦点和主角。但幕后,电影节从未忘记还有一批默默无闻的英雄——志愿者,他们在电影节同样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们上得了“厅堂”,下得了“战场” ;左顾嘉宾明星,右及影迷观众;他们是电影爱好者,更是电影节服务者。

2005年,从东华大学外语学院毕业留校的葛亮成为电影节志愿者,开始参与外宾接待工作。后来,葛亮从大学离职开始创业,即使工作很忙,但每年6月,葛亮都会回到熟悉的外宾接待办公室。16年来,从外宾接待、明星接待到志愿者统筹,再到中宾接待和参赛短片嘉宾接待,葛亮一路坚守着志愿者岗位,从未缺席,还协助开发了电影节志愿者的数字化管理系统,让志愿者招募、培训、管理、后续工作更有序进行。“我对电影节有很深的感情,一步步看着志愿者队伍成长、丰满起来。只要电影节有需要,我就会回到熟悉的工作岗位,和来自四面八方的志愿者们一起努力,为电影节顺利举行提供助力。”

外宾接待拼的是速度与应变

作为国际A类电影节,评奖、展映、市场是上海国际电影节的重要组成部分,电影节期间有大量国际影人莅临。葛亮做志愿者伊始,负责电影节特邀VIP嘉宾和论坛嘉宾的接待工作,也经常进驻浦东机场,成为机场接待组的一员,确保外宾在出关以后第一时间感受到来自电影节的欢迎和暖意。

“不是所有嘉宾的抵沪信息都能早早确定好的,在智能手机普及之前,我们有专人每天守在电脑前通过监测邮件掌握来宾行程动态。有的嘉宾可能明天抵达,今天才发确认信息,也有的嘉宾临时发邮件无法参加电影节。”如今,只要轻点手机按键就能订车、更改行程,但对于当年的葛亮而言,数字化管理还没有上线,没有用车平台统一下单更改行程,“每一单用车信息的变化,都要第一时间和车调中心打电话,一旦忙起来,沟通的时间会非常长。”

葛亮提供:志愿者工作证

如何合理调配志愿者,也需要灵活运用信息,因为他们不仅要对外服务好电影节嘉宾,对内也要与带队老师和志愿者们保持密切沟通,做好服务保障。“比如前一晚电视节闭幕式,第二天是电影节开幕式,志愿者早上去送电视节嘉宾,然后就待在机场等电影节嘉宾到来。但如果电视节闭幕嘉宾不走,还想安排别的行程,志愿者就必须全程陪同,再立刻安排另外的志愿者去机场接电影节嘉宾。”接到嘉宾后,真正的挑战才开始,比如等车时“调节气氛”,向嘉宾介绍未来几天行程,向嘉宾介绍上海风土人情和特色小吃,甚至协助安排嘉宾们额外的观光需求等等。

接待电影节外宾,志愿者外语一定要过关。随着近几年“一带一路”电影周板块的举办,俄语、西班牙语、波斯语、葡萄牙语等小语种影片剧组嘉宾越来越多,对志愿者的语言要求也越来越复杂。有一位蒙古国的电影行业代表,前期邮件沟通全部是英文,但在临行前突然要求有会蒙古语的志愿者陪同,“她说之前的邮件都是她儿子发的,我们就必须在最短时间找到懂蒙古语且能全程陪同的志愿者,否则对于嘉宾日常生活和出行就会非常不便捷。”

视障志愿者凭最强大脑记牢嘉宾信息

从2005年到2021年,葛亮除了负责来宾接待,她同时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志愿者统筹,这也让她接触了大量大学生志愿者,其中一名有视力障碍的志愿者让她印象最深。“因为有了电子辅助设备的帮助,这位来自青岛的视障学生加入了志愿者队伍,安排在注册中心,负责每天接收更新的excel表格。”

注册中心每天都会给到嘉宾新增信息,并用红色标注,便于统一安排车辆和志愿者接机。“但这位视障志愿者是分辨不出红色的,数百位嘉宾包括每个人的姓名、机构、航班等等信息,全部靠他强大的记忆力记在大脑里,整个电影节期间,居然还没有出过一次差错。”

葛亮最初参与志愿者工作时,电影节志愿者只有100来人,如今这个数字已经翻了好几番,机场组、注册中心、来宾接待、市场引导、字幕操作、字幕翻译校对、新闻中心、观众见面会、开闭幕式等,每个环节都有一群默默无闻的幕后“小蜜蜂”在勤劳耕作。在葛亮眼里,志愿者虽然是一支“临时大军”,但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精兵强将,“志愿者队伍也是电影节精神风貌的一部分,他们专业且敬业,每一个部门的志愿者都如同大型机器的小小螺丝钉,少一颗,机器都无法正常运转。”

三十载光阴,光影逐梦。一批又一批爱电影的志愿者为电影节默默奉献,他们的青春在光影中绚烂绽放,电影节也因他们闪闪发光。

影迷葛亚洁:电影节遇真命天子

上海国际电影节是造梦的圣地,热爱电影的逐梦人在现实和梦想中穿梭。有电影人在光影盛宴中收获了奖杯与荣耀,也有电影人在创投市场收获了投资和认可;有影迷在光影之旅中收获了精神大餐,更有影迷在光影情缘中收获了一段爱情——“90后”影迷葛亚洁是互联网行业的产品经理,她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上海国际电影节上的一部爱沙尼亚影片《斯堪的纳维亚的沉默》,一起看片的邻座男孩后来会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时间倒回到2019年6月18日,葛亚洁来到大光明电影院2号厅观看10点场的《斯堪的纳维亚的沉默》,“影片风格偏惊悚、阴郁,我在看片时联想到韩国导演洪尚秀的片子,情不自禁就大笑了一下。”电影放映结束后,坐在葛亚洁邻座的男生感到好奇,就问葛亚洁为何中途会“笑”,“我简单解释了原因,但因为要赶去天山电影院看下一场电影,我和他简单聊了几句,就匆匆分别了。”

由葛亚洁提供:电影票根

没有任何留电话、要微信的搭讪套路,但有时候缘分就是很奇妙。当晚,葛亚洁照例登录豆瓣,浏览电影相关短评。“我正好看到一条《斯堪的纳维亚的沉默》短评,在对影片发表看法的同时,他提到了观影后和邻座的交流,还感慨聊的时间太短了,有点儿遗憾。”葛亚洁猜想这就是和她一起看片的邻座,于是两人当晚开始在豆瓣交流,而后加了微信。“因为我们都喜欢看电影,真的有聊不完的共同话题。”

让葛亚洁印象最深的是,两人一起看朱丽叶·比诺什主演的爱情片《新桥恋人》,“我们都比较关注电影表达层面的内容,包括人物的表达、作品创作层面的表达,彼此对这部影片的观念、想法、期待都很一致,感觉真的是遇到了对的那个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因电影结缘的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单身时,电影像是慰藉心灵的精神大餐;恋爱后,电影则为相处提供了一种交流方式。作为一个资深影迷,电影在葛亚洁的生活中占据很大的比重,“单身时我一年看几百部影片,它可以让精神处于一种合适的理想状态。谈恋爱后,看电影的数量比以前少了,我们会花更多的时间在两个人的相处上。这时候电影更像是哲学层面的思考,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情境进行思索、探讨,促进彼此之间的精神交流。”

成为恋人后,葛亚洁和男友以上海国际电影节为相恋纪念日,大光明电影院也成了两人的“约会”福地,“为了营造仪式感,我们经常首选大光明2号厅看电影。”2020年,电影节延期到7月举办,2022年,电影节也是延期了,没能继续在6月纪念日来到大光明,葛亚洁和男友都颇觉遗憾。但即使凑不上纪念日,他们也仍然会选在这里看片,2021年,他们一起看了几部洪尚秀导演的片子,2023年初,恰逢费里尼作品回顾展,“我们也特别选了大光明的位置。”

今年6月9日,第25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将正式拉开帷幕。葛亚洁提前透露了一个大喜讯,电影节从此将从他们的“相恋纪念日”升级成为“结婚纪念日”,“我们计划今年6月9日当天领证,因为我男朋友家在浙江,我们当天上午先去登记,然后直接赶回上海去电影院看片。”

“一切就像是电影,比电影还要精彩。”葛亚洁的幸福,感染了很多人。创办已30年的上海国际电影节,也期待以光影为媒,让这样的幸福瞬间,未来绵延不断。

关键词: 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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