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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G大调小提琴奏鸣曲》旋即开篇,时隔5年重返北京

已经60岁、出道48年的穆特,希望能从自己的弓弦上流淌出越发多元多彩的音乐——不要仅仅局限于传统的德奥经典,而要打开视野,面向丰富交织的文化背景,同时看到更多的女性。而面对因技术飞速演进而日新月异的世界,穆特不拒绝某些可能性,“也许有一天,我会在演奏中与AI合作。”

黑暗中,一束亮光倾洒,掌声立刻响起,安妮-索菲·穆特提起金色的裙摆,与老搭档钢琴家兰伯特·奥金斯一起走来,还是一贯的轻盈美丽。莫扎特《G大调小提琴奏鸣曲》旋即开篇,华丽灵巧层次分明。昨晚,阔别5年,穆特终于重返北京,再次登上国家大剧院的舞台。

自13岁走上古典乐坛以来,小提琴家穆特享誉世界,是当之无愧的常青树。这场实行了强实名售票的音乐会座无虚席。上半场,穆特首先与奥金斯默契还原了莫扎特笔下赋予小提琴、钢琴的对答感,流畅紧密。舒伯特《C大调小提琴及钢琴幻想曲》随后上演,两种乐器的对话随处可见,考验并展现着穆特与奥金斯这对搭档36年之久的组合之间深厚的音乐友谊。

下半场,克拉拉·舒曼《为小提琴和钢琴而作的三首浪漫曲》奏响,穆特在这三首作品中释放出巨大的艺术能量,处理狂想曲式的线条、激烈的情绪时,她的张力令人惊叹,而当旋律走向舒缓时,她的诠释空灵优雅;雷斯庇基《b小调小提琴及钢琴奏鸣曲》最后亮相,在这首个人保留曲目中,穆特挥洒自如,处处流露着她自卡拉扬时代以来的积淀与突破,一曲奏罢,全场喝彩不绝。

快访

穆特:北京的繁荣发展让人惊叹

“我第一次来北京,是在1996年。”穆特说。演出前的春日午后,她在下榻酒店接受采访,面前的一扇窗子框起了东三环的车水马龙。穆特惊讶于这些年来北京的繁荣发展,也爱它的多元并存。

作为欧洲人,穆特格外钟情北京古老的一面,喜欢在胡同里走走停停,这一次再来,穆特很想夸夸北京的变化。她上次到访国家大剧院是2019年,5年未见,国家大剧院“一院三址”的新格局已然铺开,位于城市副中心的北京艺术中心开幕运营,“艺术在城市发展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影响,未来,我非常期待看到更多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互鉴。”

说起北京,穆特能展开详谈的话题很多。1997年,穆特成立了“安妮-索菲·穆特之友基金会”,资助的第一名学生是一位来自北京的16岁男孩。穆特没有急于教他练琴,而是带他去登山看海、结识画家作家,还列出长长的德语书单供他阅读。“每个国家的音乐都与它的语言、文学密切相关。”穆特说。她要教给学生的内容由此起步,慢慢转向音乐层面,既涉及具体的曲目和技巧,更关乎职业与人生的方向。

怎样的音乐家称得上“好”?这个问题是老生常谈,却总难以绕开。在众多特质中,穆特提及一点,是要有一颗“永远充满激情”的心。她是一个很容易兴奋起来的人,家里种的植物开花结果、演出开场前预料不及的小意外,都会给她的人生留下一些充满新鲜感的刻痕,“每个时刻都会有新灵感”。

在古典音乐这条路上,对经典作品的重复演绎不可避免,但很显然,穆特专注的绝不仅仅是逝去的往日。她非常关注并投身于当代音乐的发展,克里斯托弗·潘德列茨基、安德烈·普列文、约翰·威廉姆斯等众多当代音乐大师纷纷为她量身创作。2024年初,穆特在伦敦带来了约翰·威廉姆斯《第二小提琴协奏曲》的英国首演,身体力行地肯定着这位好莱坞传奇作曲家的惊艳才华。

很多人认为,电影音乐是通俗易懂的,这样的作品注定与所谓“严肃”的古典音乐泾渭分明。“严肃音乐也可以有娱乐性,而娱乐性的音乐也不一定不严肃。”穆特说。约翰·威廉姆斯为电影谱写的配乐大多短小精悍,“要用十几分钟的时长描绘那么复杂的电影画面,是很难做到的,他的音乐已经可以做到脱离电影而存在。”穆特已经演奏过约翰·威廉姆斯的多首电影配乐,未来,她期待有机会在北京奏响这些旋律。

已经60岁、出道48年的穆特,希望能从自己的弓弦上流淌出越发多元多彩的音乐——不要仅仅局限于传统的德奥经典,而要打开视野,面向丰富交织的文化背景,同时看到更多的女性。而面对因技术飞速演进而日新月异的世界,穆特不拒绝某些可能性,“也许有一天,我会在演奏中与AI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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