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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用文物生动展现中华文明史,以影像呈现古代人类生活

该片以“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等多项最新考古科研成果为基础,首次从文明史角度展现中华文明起源、形成和发展历程,一经推出就备受关注。该片总导演吴群透露,全系列共计四部16集,后续三部系列纪录片已在开发中。

纪录片《中华》第一部《龙的传人》,通过影像呈现古代人类生活。

由北京市委宣传部策划指导,北京广播电视台倾力打造的中华文明史诗纪录片《中华》第一部《龙的传人》本周收官。该片以“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等多项最新考古科研成果为基础,首次从文明史角度展现中华文明起源、形成和发展历程,一经推出就备受关注。该片总导演吴群透露,全系列共计四部16集,后续三部系列纪录片已在开发中。

底稿改了十几版

《中华》的创作团队来自北京广播电视台新闻频道中心,该团队此前就曾创作出《北京记忆》《我爱你,中国》《辛亥》等多部爆款纪录片。《中华》的创作对团队来说既是八年磨一剑的精品,同时也是多年纪录片创作积累的厚积薄发。吴群介绍,2016年北京市就发起过一个讲述中国故事的哲学社科重大课题和影像精品工程,以整个中华文明史的角度去做相关学术调研,形成了一个大致的学术提纲和学术文本,并且当年就拍摄过大量场景。

2023年,该团队集中精力完成中华文明史诗纪录片的拍摄制作。“我们在之前学术文本的基础上,对史前部分进行拓展,加上良渚申遗成功前后,出现了一些新的考古成果,形成了不少新的认识,又增补了不少新的内容。”仅第一部四集作品的文本底稿,就前后修改了十几个版本,单集的文案就多达八万多字。

超越单一视角

文本的扩容也带来了拍摄方式的调整。吴群透露,团队调研了同期播出和制作中的文物类纪录片,发现目前比较集中的表现方式或以文博文物为主,或侧重具体遗址的个体角度,“很少从艺术人类学的角度切入,将文物考古成果作为理论依据去探索中华文明的突出特性。我们希望超越单个文物或者遗址的视角,从整个人类文明发展和中华文明演进的角度去阐述。”《中华》的第一部《龙的传人》,分为《陶火》《玉灵》《鼓音》《金声》四集,时间跨度两万年,从远古人类的祖先讲起,回顾人类在文明发展过程中与器物的联结,而在物质文明的演进中,则天然带出了中华文明一以贯之的突出特性。

“以铜器为例,中华文明的演进里,青铜礼器是我们区别于西方器物文化的一大特征。到了相对发达的玉器时期,我们也不是只讲玉器出土地的故事,而是要透过玉器的制造和使用,反观中国古代玉器手工业的发展程度,去讲玉器作为礼器的使用与变迁。”在吴群看来,《中华》打破了过去更多依托于审美层面看文物的视角,而试图从艺术人类学的视角关注人类文明中的器物,从器物材质出发延伸到功能属性,关注中华文明演进中地理地质、器物材质、器物功能与物质文明、精神文明的关系,中华先民与自然的关系。

以影像呈现古代人类生活

具体到拍摄层面,弱化了过去围绕遗址发掘和文物展示的静态叙述,文物只是作为旁证出现,更为明确的中华先民族群的发展演化才是叙事的主角。在《中华》中,一半的篇幅都是通过影像再现的方式呈现古代人类的生活,摆在博物馆里的文物“活化”在了具体的人类文明史中,在这些遥远的故事中,团队还特别注重切入方式与当代观众的联结,“如果纯粹讲过去,就是很遥远的观赏,和今天人们的精神世界没有关系。”吴群说,《中华》中搬演再现的故事根据考古材料推导而来,有的是普通儿童的视角,有的是一个普通家庭的迁徙,这种视角更容易让今天的观众理解,古代历史研究并不是与我无关,古代的人类也有相遇和告别,他们与今天的人类共享同样的生命体验。

在“中华文明探源工程”“陶寺”子课题主持人何努看来,这种表达方式非常独特,“对考古成果、历史材料的处理与运用兼具学术严谨与艺术创新”。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良渚古城及水利系统项目考古发掘领队王宁远认为,该片的“人物、剧情与场景设计尤为出色,既符合考古依据,又很有寓意,这在同类考古题材的影片中是非常突出的”。

如今,该系列第一部《龙的传人》已经收官,后续三部的文本早已就绪,拍摄工作也会继续下去。吴群透露,后续三部按照时间顺序继续讲述中华文明的演进,时间则会从远古人类一直延续到20世纪。他表示,续作不会固守当前的表现形式,而是会根据不同年代的文明发展特点去匹配相应的拍摄方式,“我们不会泛泛而谈,而是更多去结合历史演进中的时代特征,去重点阐述不同时代背景下中华文明的突出特性。”在他看来,《中华》系列除了正片内容外,还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挖掘这个题材的传播可能,“在做好正片的拳头产品外,新媒体、短视频等多种形式都有待尝试,中华文明题材就像一个能够提供源源不断创意的宝库,值得进一步发掘。”该片也早已列入国家广电总局“中华文化广播电视传播工程”重点项目、北京市文化精品工程重点项目。

关键词: 文明史 中华 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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